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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雷?佈雷不是執筆官才能……難道狐仙兒真的是聖姑請來的?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那樣做?」
祝孟楨瞻前顧後,確定無人後,開啟了大悲壇的鎖,在狐仙面前拜了三拜:「尊神恕罪。」
為首的腳夫聽到她的禱告,縱然心存疑惑也不敢多問,招呼著手下的夥計開始動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狐仙兒請下大悲壇。
出了寺門,二百來層石階步步都是個坎兒,下山竟比上山還艱難,指揮起來也異常不易,似乎沒有察覺有什麼蹊蹺。
可芙若神色不似往常輕鬆,總是不自覺地提心弔膽,心突突直跳:「姑娘,我感覺不是很好。」
「怎麼了?」
「你不覺得,今日山上安靜得出奇?除了打雷的聲音還有我們的腳步聲,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不應該嘛。」
「不,我的意思是,好歹也要有個蟋蟀什麼的叫兩聲才正常,不是嗎?」
祝孟楨停下了腳步,仔細一聽,確實不對,今日山上異常安靜,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屏息以待。
黑暗中,似有無數雙眼睛,盯在他們身上。
「確實奇怪,可想來今日也無甚不妥,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姑娘,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咱們還是快走吧,早些安頓了尊神,咱們也好早些回去休息,畢竟明天是姑娘的大婚之期,耽擱不得,今日,錦爺還著紫蔻過來催問呢。」
許是因為太安靜了,她總想多說些話,可祝孟楨卻察覺出了其中不對。
「今日紫蔻過來了?」
「嗯,臨近傍晚的時候,她來了,我沒有讓她打擾姑娘,就把她推給了大公子,左不過是為了明日大婚之事,姑娘不用擔心。」
「糊塗啊!」祝孟楨忽然大發雷霆,「錦爺若真有事,會著紫蔻過來告知嗎?紫蔻是姬羅預的貼身侍婢,明日也是姬羅預大婚,她們自己都忙不清楚,為何要過來問我?明顯她來,不是錦爺授意,也並非為著婚事啊!」
「那是為了何事?姑娘,我不知道,我以為你今日不會見任何人,這才打發了她。」芙若說話聲音帶顫,險些要哭了。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我不會怪你,但今夜,恐怕我們凶多吉少。」
「為什麼?」
話音才落,忽然不知從何方而起一聲暴喝:「來者何人,所載何神?」
山道兩邊零零星星的火把應聲亮起,風一吹,好像染遍了整個山崗,一條斷斷續續的長龍蜿蜒盤旋,直至山腳下。
充耳的嘈雜像條長河奔湧而來,無窮無盡,浩浩蕩蕩。
四面楚歌,大抵如此吧。
刺骨的寒意從頭頂灌到腳心,她渾身冰涼,雙腿微顫,連呼吸也不受控制。
從出生到現在,不曾有過這樣的處境,自然也不曾有過這樣的體會,她慌了神。
「姑娘,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這些、這些都是什麼人?」
芙若緊張,抓紅了她的手臂,可她卻毫無感覺,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火把,全都是熟悉的面孔。
「何人在此?」
她話音才落,一道春雷滾滾而來,砸在她面前,電光火石間將她的身影明晰地印在身後的石階上。
「聖姑,是聖姑!」有人大喊。
「怎麼可能是聖姑?」
錦爺帶人堵在正前方,他左右分別是以段幼儀為首的段府,和以祝閔忱為首的祝家。
「長姐?怎麼會是你?你抬著這個東西準備去何處?」祝閔忱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一向囂張的段幼儀也不敢吱聲了。
錦爺回頭望著雪歲闌,皺眉道:「預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