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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抓了松,鬆了抓,枕頭、被子、床單能發洩的地方,揉做一坨又一團,疼狠了,腿僵硬著久了,剛要踢出去,墊高的腰就裂開一樣尖銳的刺痛,不敢動!「哈~,哈~」從丹田經過胸膛再經過喉嚨的真氣從嘴裡不停的撥出來,喉嚨早已乾澀難咽,手背上顯出帶著指骨崩起血管的脈絡。時間好慢,快來!啊~!快來幫幫我!呃啊!
每一分每一秒都太難熬,男人生子是天道嗎?為什麼會這麼疼?疼痛到極致,從未有過的難受!!
育男是不是都這樣,會不會像我這麼疼?!
加深後密密實實的疼沒有片刻間歇,田淮靖用堅強意志扛得不得盡頭,生不出希望,陷在爬不出的沼澤地,甚至開始對自己的育男性別不自信起來,明明是個男人現在做著女人該做的事,到底是否正常?!
對自己能不能生下來?產生了懷疑!
是違背天倫逆天而行太罪過嗎?
不!不會!誰叫自己就是這種性別,這樣奇葩的體質!百千萬分之一的機率!
啊呃~……!老天爺!我不求今生戀慕可以得償所願,至少給我一個孩子!
付出代價就應該給我,對不對?!
應,呃啊,應該的,不是嗎?!啊呃~……啊……
真的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一個就好啊!
幫幫我!幫幫我!……
濃重的期盼,疼得七昏五素,腦袋混沌眩暈。
田淮靖的嘴裡無意識地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啊啊-----!一股水流直洩,滴在白色的床單和米色的高枕上,田淮靖瞪大雙眼,孩子卡在恥骨間,下腹熾熱發燙。
驚得靈臺清明,一個閃電劈過一個光影,嚓地展開一塊白色幕布印入眼前,那個男人對著自己溫柔的笑著,「田淮靖,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接著快步上前,撞在自己身上,帶著自己的後腰貼到金色描花的牆上,探究地眯著笑言如花的潤色黑眸,帶著有些興奮炙熱的光芒直射進自己的眼裡,他濃烈也激動,毫無保留,讓自己那一刻心房震顫,還記得,自己被這舉動嚇到了,被這眸光捕獲,確定真的想要愛。他低頭緩慢地嗅著自己頸項的味道,笑得暢快豪情,讓人感同身受,男人很強硬又帶著柔韌很迷人。
「那我們試試!」就這樣開始。
那是個比自己霸道卻顯得溫柔無害的男人。行事謙遜周到,裡內卻乖張不馴服。是了,他在自己面前原本總是願意低頭的,順著自己的。
就像當初唇邊溫柔開啟輕輕地呢喃著「阿靖,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連著化掉了二十七年來自己故作堅固的心,第一次放下心房,將他當做唯一的愛人,至親!
啊呃~!好痛!不,不能再想他!
他的世界是權貴是交易,是絕情是利用!哪裡懂得愛與犧牲,成全和付出,一次次懇求的等待全部是懦弱自私的藉口,取捨間看不到情,那本就是虛無善變縹緲的情愛,孕育不出結晶,天註定沒有可以剩下的,還有什麼讓我看不透放不下的,田淮靖,醒醒吧!!你們本不屬於一個世界!
想到自己最在意的,越是想要對方全心的愛越是難以得到,田淮靖身心痛極,失聲哭起來。
最後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自私鬼,現在幹嘛還來驚擾我!讓我想起你!就該帶著你的人在我的世界裡消失得乾淨!!
不爭氣的自己,哭什麼!!你在哭什麼!
可開始他真的很好,真的很好!田淮靖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的執念,放不下曾經最舒心的霸道和溫柔,最美麗的幸福感覺,充盈這全身的美妙,那是他孤身一人在這世上,這輩子最缺少的感覺。
帶著生產的痛苦,想到年宥灃,那個未曾見上一面的孩子,一股撕扯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