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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茹看著墳的方向,那裡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她憑空生出一分不安來,問呂誠:「多長時間了?」
呂誠說:「差不多十分鐘了。」
簡茹盯著那個方向又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地率先走了過去。
直到她越走越快,呂誠才隱約意識到什麼不對勁來。
往年姥姥閒聊歸聊,不會特意留下什麼黃紙和紙錢,剛剛卻張口要了一些。
她是想燒給誰?
呂誠心口一滯,看著茫茫大雪,腳步也愈發快了起來。
簡幸掛了電話沒像往常一樣去廚房弄飯,而是重新躺回了被窩。
不知道是不是距離簡茹回來沒多久了,簡幸有點焦躁,躺回被窩並不能完全入眠,反而被加快的心跳弄得不舒服。
她嘆了口氣,無奈起床,倒了杯熱水在窗戶前坐著。
屋內外溫差太大,窗戶上蒙了厚厚一層霧氣,已經完全看不清外面有什麼,雪兔子又變成了什麼樣。
簡幸摸了下窗戶,有點冰,她轉身從桌子上拿了張紙,正要擦拭窗戶,卻不想原本關死的窗戶忽然被吹開了。
簡幸躲閃不及,被窗戶砸到了額頭,這痛感實在難以忍受,簡幸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然而此時窗戶已經吹到旁邊牆壁上,被風雪冰過的玻璃窗就像冰面一樣脆,與牆壁相撞,地面就落了無數玻璃碎片。
有碎片彈到她手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事故來得太突然,簡幸愣愣地看著院子裡被大雪覆蓋的兔子,兔子的扣子眼睛不知被風吹到了哪裡,耳朵也被截斷,只剩下光禿禿的腦袋。
大雪紛飛間,簡幸模糊了視野,直到肌膚被風吹得有些疼,她才想起來處理這突發事件。
她轉身,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卻不想一腳踩到一個豎起來的玻璃碎片上,倒是沒扎透鞋底,但也把她嚇了一跳。
杯子因此沒有安穩落在桌子上,熱水傾倒,灑了一褲子。
棉睡褲吸水,幾乎一秒就燙到了。
簡幸「嘶」了一聲,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她不停地拉扯睡褲,等緩了一會兒才抬起腳拿掉紮在鞋底上的玻璃片。
玻璃被風雪吹得很涼,冰得人不知道是哪裡疼。
簡幸看著滿地狼藉莫名生出一絲不安來。
她抬頭,窗外風雪更甚,寒意肆無忌憚吹進來,把屋裡僅存的暖意席捲個遍。
在這冰冷中,簡幸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第22章
簡幸被風吹得有點喘不過氣, 她簡單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看著視窗發愁。
這好像不是隨便一張紙就能封住的,大概還需要一些工具, 比如鐵錘和鐵釘,以及木板。
這幾樣東西她一樣都沒有。
即便有,也不一定能順利完成。
這時簡幸才意識到,她其實被保護得很好。
姥姥說得對,他們家雖然苦了點,但從來沒有苦到過她。
他們只是需要她好好學習。
是她總把自己弄得很苦。
家裡沒有木板, 但是有很多雨布, 是之前呂誠為了鋪車子用的。
簡幸在屋裡沒找到,只能迎著風雪去院子裡找, 終於在院子的角落裡找到皺巴巴一團。
這是一整塊大的, 簡幸大致比劃了一下, 拿剪刀剪了一塊三個視窗大小的,折回屋時,路過院子裡的雪兔子,她沒忍住,又幫它把耳朵眼睛裝好了。
手碰了雪一開始會涼得沒知覺, 等緩一緩又會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