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頁)
她總覺得自己很乾癟。
可是江別深有一種很神奇的魔力,他慵懶,鬆散,從不逾越,也不試探。
他看上去活得很輕鬆。
讓人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麼。
更重要的是,他認識徐正清。
他的世界裡有徐正清的痕跡。
如果沒辦法去徐正清的世界,那是不是可以去江別深世界裡看看。
簡幸鬆開試卷,開了口:「挺久了。」
江別深沒有拿出長輩的態度,也沒拿出醫生的態度,他只是玩笑一般說:「挺厲害,還是年輕啊。」
簡幸苦笑。
「但是年輕可不是什麼擋箭牌,」江別深終於有了點語重心長的感覺,他說,「越年輕,往往承受的越嚴重。」
簡幸低著頭,她不看江別深,她不像是在跟江別深說話,只是在說話。
在說點什麼。
她說:「我不是不想睡。」
「高中生有壓力正常。」江別深順著她說。
簡幸搖了搖頭,她說:「我沒有壓力。」
江別深說:「那就是,青春期有壓力正常。」
簡幸抬起了頭。
簡幸剛剛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有點偏氣音,江別深以為她會哭,沒想到抬頭眼睛一片清明。
毫無要哭的痕跡和跡象。
她問:「你有過嗎?」
江別深笑著搖頭,他很鬆散地往後一靠,胳膊放在桌子上,手裡把玩礦泉水瓶。
他說:「大概是我給別人壓力。」
簡幸沒再說話。
他們再次陷入沉默。
簡幸挪開目光,看向門口。
門口的角落放著幾袋貓糧,還是去年那個牌子。
簡幸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江別深停下了玩瓶子的動作。
他抬眼看簡幸,簡幸沒看他。
沒一會兒,簡幸自己回答說:「是第一次借書那次嗎?」
江別深已經反應過來了,他說:「你腦子挺好使。」
簡幸說:「是你太明顯了。」
江別深笑:「那你不也現在才反應過來?」
簡幸「嗯」一聲:「我緊張。」
她說著,收回目光,低下頭。
江別深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你還小,可能不太懂。」
「什麼?」簡幸抬頭問。
江別深與她對視,好一會兒才笑了笑,目光落到自己手裡的礦泉水瓶上。
他說:「對一場愛意唯一的尊重,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同時,還能愛自己。」
簡幸回去的路上才給陳煙白回電話,陳煙白快嚇死了,不停地說:「我都快去報警了你知道嗎!」
簡幸說:「剛剛有點頭暈,沒拿住手機。」
「怎麼頭暈啊?」陳煙白問,「你是還沒睡好嗎?」
簡幸好一會兒才說:「嗯。」
陳煙白嘆了口氣,「要不給你整點安眠藥吧?」
簡幸失笑:「這個東西藥店怎麼可能隨便給你開?」
陳煙白生氣:「你還笑!」
簡幸說:「我知道該怎麼辦,沒事,放心吧。」
「我放個屁心,」陳煙白罵,「你知道個錘子。」
簡幸聽著陳煙白罵,等快到家才掛電話。
後面幾天不知怎麼下起了雨,簡幸白天還是去書店,但是因為簡茹和呂誠不出攤的緣故,簡幸只能按時回家。
她和江別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