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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喝著熱牛奶，走至廚房：&ldo;陳姨，書桌上的是我的快遞嗎？&rdo;

&ldo;嗯，家裡不是很多本子和筆了麼？&rdo;

&ldo;新買的看著漂亮。&rdo;我喝了口牛奶。

我關上門，仔細反鎖好。看著牆上的照片，我，從前就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怎麼看來看去就只有我一個人？敢情我是孤島。那個老人果真是萍水相逢麼？

我在紙上列出這兩點。呵，人呵，果真令人害怕。隨後，將那紙用要求客服送的打火機，燒掉。

窗外，並無星星，卻有著萬家燈火。每一盞燈背後，都有著怎樣不可知的秘密？

我知道的，也許從來都是一個人。

我緩緩閉上眼睛。

&ldo;呵，她若是聰明，怎麼就會落得這個下場？&rdo;

&ldo;是的，老師。&rdo;

燈是關著的，母親卻端坐在客廳打電話，我並不知道她說得是誰，前句是諷刺後句卻是謙卑。

發現我站著，她開口解釋：&ldo;現如今，學生作弊抄襲防不勝防，別說學生，即便是講師也都如此，真荒誕。&rdo;

不知怎麼安慰，我只手足無措地站著。

母親褪去嚴肅的面孔，拍拍她旁邊的沙發，招招手：&ldo;小夭，過來媽媽這兒。&rdo;

我坐近。

她讓我靠在她的肩膀上，撫摸著我的頭髮，聲音哽咽著：&ldo;小夭，是不是很難受？&rdo;

傷心時不能讓人安慰，一慰藉眼淚便停不住了。

我用眼淚代替著言語，只與她互相依偎著。

母親替我拭去眼淚，&ldo;不要緊，明天同爸媽去醫院一趟，國內權威醫生，是媽媽高中同學。夭夭想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那讓夭夭自己找回好嗎？&rdo;

&ldo;嗯，媽，我真幸運，還好沒丟了你同爸爸。&rdo;

&ldo;傻丫頭，早點睡，明天要是檢查，得累一整天。&rdo;

&ldo;媽媽，晚安。&rdo;我擦擦眼淚。

&ldo;晚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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