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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拿上過橋再找。凡是能找的地方都找,誰要擋你拿出我的條子讓他看。”
劉營長和二嫂一個說法,大嫂信心更強,也有了辦法。
“派誰去?”
大哥回來了,前邊話都聽到。
二哥問大哥,大哥沒開口。大嫂搶著說:“我去,我領娟子找他四大。有人我拉回來,死了,我,我……揹回來。”
劉營長太太拉住大嫂,拍著大嫂手背說:“別傷心了。我聽說他是你養大的……”
劉營長也勸了幾句。
勸人勸個皮皮,勸人的話都好說。勸人的話也都合理中聽。心裡的疙瘩,還得自己解哪!
大家免強喝了二嫂熬的米湯,就是大哥說的:“總不能把做成的飯食瞎了。”
剛掌上燈,麻子狗蛋叔來了。
他坐到小凳子上,一鍋一鍋抽菸。大哥不抽菸了,就忘了給人讓煙。聽到麻子狗蛋叔擦火,他悶聲悶氣,叫娟子找煙笸蘿。
“唉,興中,啥都是命定的。命裡有你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滿升。你就說你老二書唸的好好的,得上那個冤孽病,娶了媳婦沖喜,病是攔住了,學是上不成了。老三興民,放的學不上,跑了。你爸你媽臨死都念叨他。誰知道是死是活。你爸說:沒向了,沒向了!連骨殖都找不到。你說傷情不傷情。誰知道十幾年後來個猛出窩當上團長,還有兩房太太。楊大先生說:興中當小夥時我就認得,好娃!這門親事,你給咱說去。”
大哥默著頭心不在這事兒上。
“耕讀傳家,就在個傳字上。人一輩當官,二輩挨磚,傳不下去。為啥,都是重物不重人。人是啥,是血脈,血脈才能相傳。”
大哥這幾句話聽進去了。他心想,這麻子狗蛋叔,記性不錯,熱蒸現賣。在楊大先生家蠆了一套,就賣派開了。
不過,他想問,你來幹啥?說完就走,讓我清靜點。可是這話張不開口。
“人還得找,生有人,死有屍。話不好聽,可是實話。前幾天三楊莊陶家捎話,讓我去。我不能去,咱得給人家個說辭麼!”
大哥想說,興娃拗著,還說這女娃叫曉竹,歪得很。這話不能出口,成不成不能彈嫌人家娃的毛病,不在禮路上話不能說。說自己拿不住事,也不合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若父,咱能當起興娃的家,也該當他的家。現在不是說親的時候啊!就不由得嘆口氣。
“有啥難暢的,庚貼都給了。”
“是呀,庚貼都給了,如今得讓我先把人找到。”
“總不能讓我把庚貼拿回來。”
大哥抱著膝蓋眼看天,半天沒回話,突然回過頭盯麻子狗蛋叔半晌。
“那你把庚貼拿回來!”
“看來你這大侄子,叔說媒就是為成人之美,這碌碡到半坡咋張口?”
麻子狗蛋叔,沒有不好意思。臭媒臭媒,十媒九臭。他才不在乎呢。
“你就說興娃找不見,兵荒馬亂不能把人家女娃耽擱了。”
麻子狗蛋叔磕了煙鍋站起來,大哥也站起來。
大哥同麻子狗蛋叔出了院門,望著狗蛋叔走遠。聽到軍號響,他向東頭官窯走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章 落水得救(5)
第六章 落水得救(5)
其實興娃確實沒死。
他喝了不少混濁的泥水,被一根不小的樹杈夾起來,三推兩推,這棵樹逃入河對岸的倒水灣。
這棵樹也許對自己的旅行還有些想法,隨著水的喧囂,波動,把他交給倒水灣另一棵伸入河水的老樹股。
別看涇河小,它活潑,調皮,搗蛋。漲水是非給你把衣服*不可,不管男女,從上游吹下來的屍體,都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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