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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是一個人的長相身高,而曾毅卻憑的是脈,他記住了一個人的脈,就認出了這個人。
字可以偽裝,但風骨卻很難偽裝,曾毅以前也見過董其昌的字,他敢認定,這幅字並不是真跡,而是高手臨摹的。既然是臨摹的,想必就會有原件存在,只要到圈子裡問一問,說不定就能查到是否還有人收藏了這麼一幅字,屆時真假自明。
陳老闆聽到這話,拿著茶杯的手就抖了一下,臉上惶惶一閃而過,他擠出個笑容,道:“大家對這幅字,還有別的看法嗎?”
崔士英搖了搖頭,道:“目前是我、老左、老董,我們三位認定是真跡;曾大夫獨闢蹊徑,從醫學的角度認為這是假的,看來真假的意見不怎麼統一,陳老闆再找別的人幫忙鑑定一下把。”
崔士英笑著,他這話是給曾毅留了個面子,並沒有直接說曾毅看錯了。
陳老闆站起來,“既然大家再無別的意見,那我就講一講這幅字的來歷吧!”
董洪峰鼻子都氣歪了,“老陳,你也太能拿捏了,早點講多好,非得大家鑑定完了你才講,你這是在考究我老董的眼力啊。”
“提前講出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崔士英笑著,“老陳,你講吧,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這幅字,確實是臨摹的!”老陳笑著,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也是沒辦法,真要是讓這幾位去圈裡打聽,那自己今天就丟人丟大了,怕是以後在古玩界,都沒人敢跟自己打交道了。這幅字,他不光知道是假的,還知道真的那一幅在哪裡,是誰造的這個假。
“臨摹的?”
董洪峰反應非常激烈,他拿出放大鏡,立刻又伏在字捲上鑑定了起來,難道是有什麼地方自己沒有注意到?不可能啊,我怎麼會看錯呢,這明明就是自己本家老祖宗的真跡啊。
崔士英也是大感意外,他一臉不解地走過去,再一次觀察著字卷,能夠同時讓三位鑑賞大家齊齊走眼,這幅字不簡單啊。
“三位今天沒看出其中玄妙,其實一點也不冤,如果我說出這幅字是誰臨摹的,你們就明白了。”陳老闆臉上稍稍露出一絲得意,“這幅字是何長治老先生的手筆,我因為跟他有一點交情,他將這幅字轉贈給了我,真跡目前就在他長子的手裡儲存。”
“啊~,原來是這樣啊!”
崔士英頻頻頷首,一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表情。何長治是當代書法大家,最擅長的就是董其昌的書法,完全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如果這幅字是他老人家所書,那自己沒有認出來,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以前有不少比自己更厲害的人,也栽了何長治的手裡。
董洪峰手裡拿著放大鏡,一臉奇怪的表情,“沒想到啊,沒想到,不可思議!”
陳老闆又是一副悵然的口氣,“這幅字也算是何老先生的絕筆,寫完這幅字後三天,何老就離開人世了。”
老左盯著陳老闆,果然讓我猜中了,你這老東西今天沒安好心,要不是今天有曾大夫在,怕是明天整個圈裡都要知道我們三個齊齊走眼的事了。
想到這,老左不禁駭然,原來書裡關於傅青主的記載都是真的,這世上還真的有人能夠透過望氣,就判斷出書法的真偽,甚至可以斷人生死壽夭。
曾毅在老左心中的地位,立時拔高很多,之前老左還沒有把曾毅給自己開的那個藥方當回事,現在卻不敢有絲毫的懷疑了,這曾毅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已經是可以媲美醫學大家的一代聖手了。
崔士英看著那副字,有些唏噓,“何老先生的離世,多半也跟這幅字有關係,能夠做到如此以假亂真的程度,他一定是傾注了極大的心血,以至於心神耗費,生命透支。”;
董洪峰也是有些悵然若失,“老陳,這幅字你好好收著吧,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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