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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對著一塊兒奏《賽馬》和《揚鞭催馬運糧忙》,玩累了搖搖手,看其他老師一起奏室內樂。
小提琴湊了個三重奏,還真有老師把大提琴帶了過來,大夥兒山間鄉野裡彈琴奏樂,很是快活。
真有人把音樂教室的三角鐵順了出來,恰到好處地給個拍子。
重重樂聲交疊分流,期間彼此還要含著笑傳遞節奏,無論處哪個位置都足以盡興。
幾首簡單的練習曲奏完,附近已經圍了不少過來度假的遊人拍照錄影。
還有人悄悄打聽,問他們是不是北京愛樂樂團的。
「哪兒能啊,」張老師笑得不行:「業餘,都是業餘玩下。」
溫鬱作為副課老師,從前教師隊伍裡很不起眼,開會時就算不去也沒人注意。
但他今天不知不覺被大夥兒圍住,意外地受歡迎。
幾個老教師追著看他二胡的拉法,還有人遞笛子長簫過來問他會不會這個。
真音樂學院裡畢業的人,其實上手其他樂器很快,總能比劃幾首出來。
他這期間有人群裡找聞璵哪裡,後者坐不近不遠的地方,茶已經喝了好幾盞。
溫鬱朝他笑一笑,繼續和同事們一塊兒玩。
他聊別的時總是太過拘謹,唯獨這方面會顯得健談。
於是休息廳裡小交響玩完是民樂合奏,再過一會兒又是各色混搭,還有學了點美聲的女老師傾情演唱《祝酒歌》,抑揚頓挫很是那麼回事。
陸續有同事拎著魚或是柿子進來,也默契地找了個位置一起聽。
世間安逸不過如此。
等到散場時,溫鬱腮幫子都吹酸了,把手裡二胡遞給同事家小孩兒拉著玩,伸了個懶腰去找聞璵。
男人有點低氣壓,反正瞧著不樂。
溫鬱玩得很盡興,走路都大咧咧地靠著他的肩。
「璵哥,不高興啦。」
聞璵把頭偏到一邊,難得的小心眼。
「他們都搶你。」
溫鬱忍不住笑。
「怎麼聽起來像告狀呢。」
聞璵不理他了。
兩人並肩走了很久,溫鬱胳膊還掛他肩上。
「不說話啦?」他又逗他:「理理我嘛,璵哥。」
男人嘆了口氣。
「還不如單獨帶你出去玩。」
「那不行,」溫鬱笑眯眯道:「聞老師要多參加團體活動喲。」
晚間的泡澡活動很是熱鬧。
說是溫泉,其實也是各種湯料被熱水化開,都是人工藥池。
大夥兒跟涮火鍋似的這池子泡個幾分鐘說說話,再晃去另一個池子裡蘸蘸湯。
十幾個不同味道鹵下來,聞聞身上都有種奇怪的香味。
紅酒混牛奶配硫磺還加點中藥,嘿。
溫鬱特意去紅酒池子裡泡了很久,再洗澡時一擠沐浴露,洗完反應過來。
靠,現又一身桔子味兒了,前面的全白泡了。
他玩得很開心,以至於回房間時才意識過來情況不對。
今天——今天要和璵哥一起睡!
不過房間訂的是標間,問題應該不大。
溫鬱刷卡進去時,特意看了一眼聞璵。
「看我幹嘛。」後者瞧他:「各睡各的,別想太多。」
溫鬱很正經地應了一聲,特意跑去洗手間裡換睡衣。
他帶得相當齊整,內褲外面還要再套個大褲衩,充分遵守共寢禮儀。
等上下換好,溫鬱推門出去,瞧見聞璵也換衣服。
但人家穿得很有品味,是拉繩式的啞光絲綢長款。
……感覺摸起來會很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