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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先把帳算在了齊箏的頭上,這才能讓他在這幾天裡生出的對從前的怨恨和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惱怒,稍有減輕。
但他也知道,齊箏在這件事上算不上無辜。
因為他很瞭解齊箏,別看外表柔弱得很,再心狠的事她也是做得出來的。這次不就是大意了,導致栽在她那些拙劣的手段上。
蹲局子的這些天他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八成是齊箏故意推動的,不然怎麼就那麼巧,錢和貴重物品都放在他能輕易翻找到的地方?而齊箏又那麼巧,在他要離開時剛好趕回?
還有之後一系列小事化大的推波助瀾行為,無一不是為了把他送進派出所。
簡直白眼狼。
可當齊承坤為了所謂的算帳再度找到出租屋,再度故技重施時,卻警惕地抬頭看向監控。
就是這個監控,讓齊箏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私闖民宅入室盜竊。
到底是有了顧忌,齊承坤這次表現得更像個正常人。
在正常地敲了很久的門之後,不勝其煩的對門鄰居終於被敲出來了。
&ldo;敲敲敲!還敲!人家小姑娘已經搬走了!做父母做到你這樣真是造孽!&rdo;
齊承坤還待問些什麼,對方就重重地摔上了門。
他唯一能得到的訊息,便是這裡已經人去樓空。
而另一間三室兩廳的出租屋裡,齊箏正和紀懷序各自在餐廳和客廳收拾著衛生,規整著剛搬來的傢俱。
齊頌一邊摸魚擦著茶几,一遍審視著安靜得有些詭異的兩人。
這個詭異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
具體表現為紀懷序每次想找齊箏說話,齊箏都當他不存在,不看,也不理。
而紀懷序似乎也有什麼顧忌,話都不敢多說,每每都像探出頭的蝸牛,被冷處理後又縮了回去,下次繼續探頭,繼續被冷處理,再繼續縮……
就在這幾天裡,齊頌發現這兩人這樣的互動已經不下五次,氛圍明顯不對勁。
其實在齊頌看來,齊箏的表現才是最怪的。
她知道齊箏出於保護她們的目的,有時候對待別人比較警惕,但她能感受到齊箏對紀懷序是已經卸下那層最堅固的防備了的。
可現在她又搞不懂了,這個態度怎麼看怎麼像想要老死不相往來,就差把紀懷序趕走了……
哦,不對,這下是想趕也趕不了了。
因為這房子是紀懷序牽頭租的,的確是價效比最高也是最好看的一處,聽說是他實習那家公司的老闆介紹的。
雖然紀懷序依然是讓齊箏在租房合同上簽了名,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再把紀懷序趕走都是不合適的。
齊箏很會審時度勢,那麼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還維持著這種態度的事……究竟是什麼呢?齊頌邊擦茶几邊嚼著紀懷序自己做的無骨雞爪,陷入思考。
紀懷序在餐廳整理著桌椅,餘光卻一直在注意遠處的齊箏。
他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
因為這次他是真的犯大錯了。
那天接了齊頌回家,原本三人可以一起吃頓團圓飯,齊箏卻出門應約,其中還有他的建議。
但他之所以那麼建議,是因為他不知道原來邀約她的是夏念森。
他後來和齊頌在屋子裡做菜吃飯,齊頌倒還好,情緒看不出什麼問題,似乎是篤定齊箏去一趟不會有任何影響。
他想明白得很快,對啊,不管怎麼樣齊箏都會回到齊頌身邊。
可他又怎麼一樣。
所以即便那時候還不知道齊箏的飯局會有夏念森,他還是有點沒著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