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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意識到什麼不對，戛然而止，閉緊了嘴。

齊箏抬眼看過去，心下瞭然，面色未變：&ldo;原來你還是我們的聽眾。怎麼樣，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rdo;

李歸帆順坡下驢：&ldo;挺好的，我這個門外漢能有什麼建議。就是我很好奇，你是超人嗎？怎麼能這麼忙還井井有條的？&rdo;

齊箏卻不同意：&ldo;哪裡井井有條了？我感覺時間不太夠用。&rdo;

&ldo;不夠用不還是擠出來了？哪像我，放個假要不是我爸逼我來這跟施老師學習，我肯定就是天天打遊戲。&rdo;李歸帆看齊箏在收拾東西，便將手頭上的紙筆和電腦也收拾好，一邊跟著她往外走，一邊說道。

&ldo;打遊戲也挺好的，起碼娛樂了自己。不耽誤正事就行。&rdo;

&ldo;我也這麼說呢，但我爸非覺得我不務正業，但我這個人吧不樂意跟家裡人較真，他安排什麼是什麼咯。而且來這認識你也不虧啊。&rdo;

李歸帆話裡有話，齊箏裝作聽不懂，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她準備先回酒店，和施琅碰面後再一起復盤今天的拍賣會。

但剛走出拍賣場進入走廊，迎面便走來一行西裝革履的人，打頭的人齊箏並不陌生。

是秦普。

齊箏有所預感，果不其然，第二眼便看到原本落後隊伍不少的紀懷序，正從隊伍邊緣擠出，有朝她走來的趨勢。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太遠，就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同樣也是個熟悉的面孔，崔羽藍。

她今天也一身正裝，發尾的藍色也不顯得突兀，反而吸引人的目光。

離得有些遠，齊箏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只看到紀懷序很快掙開她的手，繼續朝這邊走來。

再次見到紀懷序，李歸帆更驚訝了，下意識便看向齊箏，然而齊箏卻沒有要跟他說明說明的意思，只是側了側身，想要讓出走廊的空間等其他人走過去。

紀懷序停在齊箏身邊，也沒急著打招呼，而是與她並肩而立，等著自己那群以秦普打頭的同事懷著好奇的目光離去，順帶朝他擠眉弄眼。

崔羽藍變成了隊伍的最末端，她回頭朝齊箏和李歸帆掃來一眼，仍舊是微笑的樣子，卻能看出一些落寞。

&ldo;展館是秦普投資的，也是我現在工作的地方。&rdo;紀懷序在他們離開後解釋道。

齊箏聞言回頭，眨了眨眼：&ldo;這樣。&rdo;

非常平淡的回應，好像是為了回應而回應。

同時齊箏重新恢復剛才的站位，李歸帆也跟在她身後轉了個方向，小尾巴似的。

&ldo;今天還順利嗎？&rdo;紀懷序也跟著走近幾步，輕聲問道。

聽他這麼說，齊箏就真正確定，琳琅工作室來這裡參加拍賣會的事他早就知情。

&ldo;挺好的。&rdo;

&ldo;明天你們和展館還有一場合作研討會，你會來嗎？&rdo;

&ldo;會。&rdo;

幾輪對話下來，紀懷序停頓了片刻，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輕握，才繼續說道：&ldo;有幾個關於明天流程的問題想提前確認，可以找你嗎？&rdo;

齊箏奇怪地看了他幾眼：&ldo;不可以。不是我負責。&rdo;

&ldo;那，回頭你把負責人的聯絡方式發給我？&rdo;

齊箏越發疑惑：&ldo;這件事你們不提前跟對接人確認好嗎？&rdo;

在齊箏的印象裡，紀懷序不是個連這樣的基本業務都考慮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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