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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本還有個王澄王平子,勉強湊合,可惜被我給沉了江了……
乃準鄭澹之言,命其佐王應而守柴桑。沈充復進言,以恐華軍巢湖水師出濡須口,請實蕪湖之防——「望明公授臣樓船兩艘,蒙沖、鬥艦三四十,臣為明公守蕪湖,若華舟出濡須水而東,請為明公阻之十日,以待明公將大軍來,夾擊摧破之。
「華人慾與我爭雄於江上,必造舟師,或出三巴,或出巢湖。其主力必渡江直指建康,有鄧伯山守備石頭,明公復破其巢湖舟師,東下橫江,則必不能渡,強渡則斃。若復有舟船出三巴而向荊襄,則唯令兄處弘(王含)牽絆之,明公待平東寇後復西,亦不難取勝也。」
王敦點頭道:「士居所言有理,實乃萬全之策——即與卿舟船,往鎮蕪湖,務必堅守,以待我來。」
……
江南方面的人事調動,很快便傳入了洛陽——王貢雖然死了,他那一整套諜報網路並未因此廢置——恰逢陶侃奉詔歸來,裴該便與之商議、品評。
裴該首先就笑著說:「江南其無人乎?王處仲雖罷王世將,亦多用自家親眷。」
陶侃搖搖頭,說:「甘季思(甘卓)、應懷遠(應詹)、鄧伯山,乃至沈士居,皆可寄方面之任,其才雖不能與我朝諸將相比類,憑險操舟而守,亦未必下人,奈何王氏唯信其親,豈肯授權柄於他人啊?」
想當初自己和周訪就是遭到王敦的排擠,才被趕到北邊兒來的,實為因禍得福——陶侃心說我若還在江東,估計最高不過如甘卓一般,去給王含、王應之流貨色打下手罷了。
裴該又問陶侃:「王處仲既命實建平之守,西舟難以遽下——尚須於三巴造船否?」終究建康空虛,咱們的主攻目標肯定放在東線,西線是否有增援,貌似並不重要了吧。
陶侃回答說:「仍須於三巴造船,一則可牽制荊州兵馬,不使東援,二則——建平至秭歸,峽窄流湍,易下難上,我若以大舟船東向,豈是容易遏阻的?即取建康,司馬睿俯首,倘若荊、江兩州不定,王處仲亦必不肯降,恐怕戰事遷延不決。」
裴該三問:「今使卿往巢湖,統領水師,未知對敵王處仲,可有勝算麼?」
陶侃聞言猶豫了一下,方才緩緩回答道:「臣當先往,覘其形勢,再奏陛下……」看其表情,貌似並沒太大的信心。
第六十二章 勢如破竹
靖德五年冬,經過一年半時間的苦心準備,華帝裴該終於下令征伐江南。
總計兵分四路:東路以陸和為主將,謝風、劉遐為副將,率天武、神武、羽林三軍,出廣陵,謀渡而直指建康;中路陸衍、姚弋仲,率天策、定遠二軍,出襄城而南下襄陽;西路甄隨、周撫率虎賁軍乘船出三巴;此外以陶侃為平南大都督,統領巢湖水師(平江軍)和神策軍。
基本的戰略規劃,是先用東路軍吸引武昌、柴桑方面的晉軍沿江東援,巢湖水師則出濡須口以阻其去路;趁此機會,中路軍謀奪荊州北部地區,先下襄陽,復取江陵,一旦江陵克陷,即可呼應西路軍,兩軍會合後水陸並進,攻擊防衛空虛的武昌城。
只要能夠拿下武昌,則晉軍主力喪失了在中游的大本營,必然崩潰;即便此前東路軍不能順利渡江,至此再渡,所受的阻力也將會降至最低吧,則獲勝可期也。
所以此次戰役有兩個關鍵點,一是巢湖水師能否順利阻擋武昌水軍的東援,二是中路軍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盡奪荊州的江北之地。
包括巢湖水師,也即平江軍在內,此次一共動用了八個正規軍,齊裝滿員,總兵力在十三萬左右。當然啦,相應的還必須呼叫沿途輔兵、戍卒,及臨時徵用民伕,理論上都應該算進去,則將近二十萬眾——對外宣稱三十萬。
這跟當年晉滅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