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第1/3 頁)

第122章 北風的好奇

&ldo;還是沒有查到？&rdo;

洛無風點點頭，有些不解王皙陽為何如此暴躁：&ldo;皇上，其實實在不行隨便交個人出去，南祁也未必會深究。依臣看，他們也只是做個姿態罷了。真要是開戰，他們未必能占上風，何況現在韓揚一派的將軍離心離德，他們也無將可用。&rdo;

王皙陽苦笑著搖頭：&ldo;無風，你以為我是要給南祁什麼交待？&rdo;

洛無風遲疑：&ldo;難道皇上是為了‐‐&rdo;

王皙陽失神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只覺得嘴裡一片苦澀。洛無風小心地道：&ldo;皇上，那襄國侯背叛風定塵，風定塵該只想他死才是，怎麼會……&rdo;

王皙陽苦笑搖頭：&ldo;無風，你錯了。衛清平確實背叛了風定塵，可是倘若我們殺了他，只會得來風定塵的怨恨！&rdo;他疲倦地把身體蜷起來，輕聲嘆息，&ldo;無風，我用盡了心機，仍然不成。最初，聽說他府中美人無數，我愧無一副好皮相，不得已去學那風流態度，只要能攀上這棵大樹，東平便好有一絲蔭涼。好容易說動他同意運送晶石，我方自以為得計，不想他一個故事，便點破了我所有心思，不由我不怕。從前是怕他喜怒無常，後來，卻是怕他眼光如刀，什麼都瞞不過他。柳子丹天人之姿，衛清平與他意氣相投，這些我都遠不能及，只有另闢蹊徑。他說讓我在他面前老實些，我就只說真話。他喜歡我乖巧溫順，我就做個孩子。我看得出來，他身邊聰明人太多，偶然有個笨人，倒能討他歡心。&rdo;

洛無風低頭不語，心裡卻在嘆息：討他歡心？初時你只為哄著他運送晶石，後來，就是要討他歡心了麼？討他歡心，又為的是什麼呢？

王皙陽抱著膝，眼光茫然：&ldo;都說他心狠手辣，談笑殺人。雖然攻進東平尚未血流成河，但在西定那一戰，我也聽說過。可是稍稍接近些，卻又覺得傳言不實。我愈是乖順，他愈是手軟。單說淇兒行刺他那一次，就夠他把我整得死去活來，誰知他竟然就輕輕放過了，實在好笑。&rdo;

洛無風聽他說起洛淇，心裡一陣酸楚。當日王皙陽逃出王府，為防人懷疑，就將洛淇扔在了王府之中，後來就沒了訊息。這般的亂世之中，又有誰去找她？

王皙陽也沉默了一會，低聲道：&ldo;無風，我將淇兒扔在南祁，你怪我了吧？&rdo;

洛無風搖了搖頭：&ldo;不。那種時候，換做是我，我也會扔下她的。其實換做是誰，也會那麼做。&rdo;

王皙陽苦笑：&ldo;不，若換了是風定塵，他必定不會。北山那一戰，他本可全身而退，卻非要來與他的特訓軍同生共死。若不是他，我就死在鐵駿手中了。&rdo;

這種話洛無風無法回答，唯有沉默而已。王皙陽倒也並不想他回答，頓了一頓，續道：&ldo;處得久了，我倒也摸到些他的脾氣。此人一向喜歡把不關他的擔子也挑到身上來，我若能……若能做了他的擔子，東平這些事，就可大大得他助力。無風，你知道的，如今，東平這擔子，我實在挑得吃力。幾年不在國中，徐淑妃和二弟招攬了不少人，這些人，既不能打壓，又不敢重用。而且這些年上貢、修路，國庫早已空了，若是南祁真的打過來，且不論有兵無兵，單這些軍餉銀子，我們到哪裡去籌？若不是他射殺韓揚，你我只怕早做了階下之囚。&rdo;

洛無風聽得心裡愈發沉重。東平國中是什麼狀況，他心裡自然很明白。王皙陽這兩年質子生涯做下來，損失的不只是時間。

王皙陽苦笑：&ldo;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