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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低頭思索了一下:&ldo;元文景還在上霄城?&rdo;如果說善於模仿別人的筆跡,那,他身邊曾經是有過這麼一個人的……
&ldo;七弟還在京城,李兄……&rdo;元文謹很是焦灼。他既不能在這個時候主動去辯解,又不能一直裝聾作啞的不吭聲。元豐尚未將此事公開,如果辯解無疑是承認了有眼線埋在京城。雖然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但這個時候捅出來豈不是自找麻煩,而且很容易被扣上作賊心虛的大帽子。但是如果一味裝作不知,也太假了,元豐亦未必不會疑心他巴不得此事眾人不提,這也是作賊的一種心虛表現。
&ldo;我去上霄看看。&rdo;李越覺得心跳似乎比平常快了一點。李,丹……這個名字……而且善於模仿他人的筆跡……可是那聲音確實不是他的子丹……而且,多少人親眼目睹他撞階的一幕,而且他的墓碑已經立在西定……
元文謹猶豫:&ldo;但……總得有個因由……&rdo;毫無理由地派侍衛進京城,落了別人的眼也是把柄。
李越正在沉吟,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來:&ldo;王爺,王爺,王妃又在責罰小公子了!&rdo;
元文謹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欒州雖然是他的封地,府裡當家作主的卻是王妃。小武這次回來,對元文謹是大喜事,對王妃卻是一顆災星。且不說當年小武的母親就是被她折磨死的,就是單說她至今沒有兒女,看著小武也不順眼。因此三天兩頭的找小武麻煩。小武尚未成年,王妃又是嫡母,雖然不住在一個院子裡,卻得每日早晚問安,見面的機會盡多。加上小武也是野慣了,對王府的規矩還在適應,自然隔幾天就被挑出點毛病來。雖然元文謹儘量從中斡旋,小武還是逃不掉隔三差五的懲罰。今天這是從書房讀書出來,聽說李越已經回來,心裡一興奮就連走帶跑。在院子門口看見王妃,想著要是問安肯定又要被教訓一頓,因此只想偷偷溜過去,沒想到被王妃身邊眼尖的侍女看見‐‐見了嫡母而不請安,又是一條大罪。
元文謹過去的時候王妃已經在&ldo;請家法&rdo;了。所謂請家法,一是竹板二是荊杖,輕一點的就是竹板打手心,重一點的就上荊杖招呼後背了。兩樣家法遞上來,王妃拿起竹板掂了掂,心裡不足,將竹板一扔:&ldo;用荊杖!&rdo;
元文謹一進院子就聽見這一句,心裡一緊,脫口而出:&ldo;住手!&rdo;
王妃畫得細長的眉毛一揚:&ldo;王爺,恆兒身為王府長子,將來要襲爵稱王,這規矩是非學不可的。見嫡母不請安,行動全無大家風範,將來可怎麼得了?妾身既是為王爺管理家務,又忝為嫡母,自然要教導他才是。&rdo;這位王妃是丞相之女,自幼也是讀過書的,雖然沒有學到溫柔寬厚,卻學到了伶牙俐齒,搶先說出這一番話來,倒把元文謹堵得嚥了一下,勉強道:&ldo;王妃教導恆兒固然應該,只是恆兒年紀尚小,王妃只要慢慢教導,這荊杖……未免太重了些吧?&rdo;
王妃哼了一聲:&ldo;忤逆嫡母,荊杖王爺還嫌重麼?&rdo;
忤逆是大罪,別說荊杖了,若是告到官府去也是要重重處罰的。而忤逆這個事情,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就說這個見面不請安吧,往小裡說無非是失禮,可要是往大里說,安個忤逆的罪名也並不是挨不上。元文謹一時語塞,王妃得意地一揚眉:&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