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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記不記得！我聽說元文謹的兒子三歲的時候被人拐走，我若成了他的兒子，我說的話他們一定會相信吧？&rdo;

李越好笑：&ldo;你若真成了他的兒子，還需要再學武功嗎？&rdo;

小武再一次怔住，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才道：&ldo;若我不是呢？&rdo;

李越笑意更深：&ldo;那就沒人會信你的話。&rdo;

小武完全無話可說，翻過來覆過去好像都是這人的理。李越看著他露出煩躁無奈的模樣，這還比較像是這個年齡的孩子：&ldo;你希望自己是他的兒子？&rdo;

小武咬著嘴唇想了一會：&ldo;為什麼不？雖然這人沒什麼本事，至少我可以有個家。&rdo;

李越覺得頭疼：&ldo;如果你真是他的兒子，他就是你父親，你就這麼說你父親？&rdo;

小武低頭不語，半晌才小聲道：&ldo;你，你真不肯教我？&rdo;

李越嘆口氣：&ldo;教你不是不行，不過你學了想做什麼？&rdo;

小武倏然抬頭，目光鋒利閃亮：&ldo;我要能有你一樣的身手，就沒人再能欺負我！&rdo;

李越頓時覺得心裡微酸，抬手摸摸他的頭髮：&ldo;行。你要想學，我教你就是。&rdo;

可是這教學沒進行幾天就被打斷了。因為那天李越正陪著小武練格鬥，小武自然是處處落著下風，練到興起滿頭大汗，索性退開一步甩了衣裳袒露上身又撲上來，剛剛對了兩下，老管家突然從外面直衝進來，一把拉著小武，伸手就在他背上亂摸。小武嚇了一跳，不假思索地反手一甩。他在柳子玉的死士團中自然也是練過的，老管家受不住他這一甩，撲通一聲摔到地上，臉上卻仍是狂喜之色：&ldo;小公子！真是小公子！&rdo;

小武怔了一怔，突然明白他在說什麼，遲疑著反手去摸摸自己後背，然後轉過來背對李越：&ldo;我背上有什麼？&rdo;

李越看看他後背，少年還有些單薄的軀體上，有一片傷疤，大概是時日已久，顏色淡了，幾乎與肌膚同色，但還看得出來：&ldo;有塊傷疤。&rdo;

小武怔忡著，喃喃：&ldo;傷疤……&rdo;他似乎想說什麼，但老管家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以一種他根本不應該有的靈活身手再次撲到小武身上，緊緊抱住了他：&ldo;快，快去告訴王爺，真是小公子，真是小公子！&rdo;

小武聽著院子外面侍衛應聲而去，眼中竟有些茫然，不自覺地抬眼去看李越：&ldo;我……&rdo;下面的話被老管家涕淚交流的號哭堵了回去：&ldo;小公子，你可回來了！可回來了！老天有眼啊，王爺想了你十年了！十年了！老天真是有眼……&rdo;

小武被他抱著揉搓成一團，嘴唇微動想說話，卻又遲疑不決，直到元文謹也連奔帶跑地進來，一頭撞到他身上緊緊抱著他，聲不成聲調不成調地說話，說得支離破碎，他才伸出手，慢慢回抱住元文謹。李越看見他閉了閉眼睛，喉結上下輕輕滾動一下，像是把什麼東西嚥了下去，然後睜開眼睛，輕輕叫了一聲：&ldo;父親‐‐&rdo;

文程從後面走過來，站到李越身邊，聲音壓得極低：&ldo;是？&rdo;

李越不動聲色：&ldo;未必。&rdo;

文程挑挑眉：&ldo;元文謹似乎認準了。&rdo;

李越低聲道：&ldo;小武背上有塊傷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