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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咳了幾聲才說：&ldo;本王也並非教訓你什麼，不過想說你既不以孌寵自視，又何必拘泥於形式，更不必管旁人議論些什麼。你的身體，本王想王府之中總利於調養，你那滿腹兵書，也未必只有在邊關才能派上用場。&rdo;他搜心挖肺找出這些文縐縐的話，實在是說得費勁之極。

清平有些詫異地抬頭：&ldo;殿下的意思是……&rdo;

李越眉頭一皺：&ldo;你是聰明人，何必裝做聽不懂？&rdo;

清平臉又漲紅了，低頭不語，半晌才幽幽道：&ldo;殿下所說，清平並非不懂，只是人言可畏，清平已非清白之身，縱然……只怕在天下人眼中永脫不了這孌寵的身份。&rdo;

李越冷笑一聲：&ldo;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清平，看你的氣度，該不是怕流言蜚語的人吧？何況你如沒有真本事，就算本王想提拔你，也是爛泥扶不上壁，若真是一塊金子‐‐真金不怕火來煉，莫非說，你是不敢？&rdo;

清平猛然抬頭，目光炯炯：&ldo;多謝殿下點撥，是清平迂腐！請殿下予清平方寸之地，容清平為南祁報效一二！&rdo;

李越滿意地笑了笑：&ldo;好。說到這裡，我倒要試試你的本事，你這幾些日子都在照顧如意，京城裡發生的事情大概知道得不多吧？&rdo;

清平目光閃動：&ldo;殿下是說，工部侍中孟驪被殺，張曙失蹤一事？清平在街頭巷尾，也頗聽到了幾句。&rdo;

李越反問：&ldo;這事，你究竟聽說了多少？&rdo;

清平沉吟了一下才說道：&ldo;聽說張侍中是北驍jian細，在西定是意圖行刺殿下未曾成功，以此難以存身，所以逃走。清平只是疑惑，他既要逃，理應悄聲匿跡，為何卻要殺死孟侍中，且軍中又多有人叛逃，弄出偌大的動靜，似乎有些著意宣揚，不是逃走的路道。&rdo;

李越讚許地點了點頭，資材自己去工部所見所聞與孟驪家人言語一併詳述了一遍。清平眸中精光閃動，道：&ldo;殿下心裡，想是已經有所論定。&rdo;

李越不置可否，只說：&ldo;你怎麼看？&rdo;

清平知道李越是在考他，遂也全無隱瞞，道：&ldo;依清平看來，孟侍中大有嫌疑。孟府家人阻止殿下開棺，必定孟侍中並不在棺內。至於工部卷宗失蹤一事，清平認為純屬煙幕，意圖擾亂殿下視線，方便他從容借返柩之名出城。那軍中失蹤諸人，只怕正在城外相待，準備共同逃走。&rdo;

李越沉吟一下：&ldo;這麼說，我當時應該立刻開棺才是。&rdo;

清平笑了一笑，道：&ldo;殿下當時不開棺自然也有道理。孟中書到底是朝廷官員，無憑無據怎能隨意開棺？何況當時週中書在旁，他恐怕是絕不肯讓殿下開棺驚動死者的。&rdo;

李越哼了一聲，心想孟驪多半也正是拿準了周鳳城這一點。清平眸中笑意一閃，道：&ldo;孟侍中想也不會在棺中一直躺到陸州，只消出了城，真相自然大白，那時殿下出手拿人，證據確鑿，週中書也必大澈大悟，豈不大家歡喜？&rdo;

李越笑了一笑，道：&ldo;我倒希望他一路躺到陸州，若是出了城就拿人，只怕可惜了。&rdo;

清平目光一閃：&ldo;殿下是想順藤摸瓜……&rdo;

李越沉吟道：&ldo;不知這藤到底有多處，若是長得過了份，又怕夜長夢多。&rdo;

清平低頭道：&ldo;皇上選秀在即，又加西定大災之後，殿下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