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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將踏出殿門,她驀地止住腳步,抬頭小心將四周打量一番。
此刻徐祥不在,小太子睡熟,殿外侍衛沒有傳召必不敢擅入太子寢殿,天時、地利、人和具備,可不是絕好的時機?
紅線立馬掉頭進屋,跑到小太子床邊。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捏住床尾被子一角,將雲紋錦被緩緩拉起。
她心如擂鼓,目不轉睛。
隨著被子被拉起,下面漸漸露出了一抹玉白,一隻圓潤可愛的小小腳趾從裡面露出來,似忽然感覺到寒冷,無意識地顫了顫後,縮排被子深處。
紅線沒敢再耽擱,一把掀開他下半床的被子,將小太子的兩隻小腳完全露了出來。
寢殿內雖晝夜不停燃燒炭火,但到底還是抵禦不了多少寒冷,兩隻赤裸小腳接觸到外界那剎那,便縮在了一起,同時,他被子下的小身子也動了動,漸漸弓起,在被下蜷成了一團。
紅線捏著被角僵手停在空中好半晌,見他身子不再動彈,才慢慢將手裡的被子折過去放下。而後,她便向小太子蓋在右腳腳踝上的褲腿,伸出了魔爪。
紅線勾起褲腿一角,掀開。
「誒,殿下身上的被子怎麼只蓋了一半?」此時徐祥正巧推門進屋,見到小太子床上的狀況,納悶走近。
紅線被他驚到,手下一抖,柔軟的布料落下,輕輕蓋住了一隻幼嫩腳踝。
徐祥走過來,整理好小太子身上的被子,然後走到寢殿中央,撥了撥火盆裡的炭火,就守在屋內,準備等到了時辰,再喊小太子起床去帝後那裡參拜。
然而,不論現在徐祥走或是不走,紅線都不在意了,她現在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滿腦子都是自己剛才在床上瞧見的那一幕。
小太子白嫩嫩的腳腕上空空蕩蕩,一點姻緣繩的影子都沒有!
可她沒瞧錯腳啊!
上回是左腳,這回是右腳,怎麼會兩隻腳上都沒有姻緣繩?
雖只是百年前於月老府門前的偶然一瞥,但她確確實實在少君的腳踝上,看見了一根只繫了一頭的姻緣繩!
而且司命確確實實告訴她,少君此次投生凡間,就是這皇宮中的太子。既如此,小太子的身上為什麼沒有姻緣繩?
紅線思前想後將這件事從頭捋了捋,只覺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
約兩個時辰後,宮裡熱鬧起來,新年的氣氛漸漸濃鬱,徐祥看時辰差不多了,便上前隔著被子輕推小太子:「殿下,各殿的主子都準備好去陛下那拜見了,我們也該起來動身了。」
小太子眼皮動了動,掙扎著睡意慢慢轉醒,被徐祥攙起身後,他靠在床頭醒神,直到視線逐漸清明,才道:「那這便走吧。」
旋即掀開被子下床。
徐祥連忙將鞋給他穿好,伺候他換上新衣。
待錦衣小袍著上身,小太子的睡意終於散乾淨,臨走前他吩咐徐祥:「將書案上那盞燈換掉,找只箱子鎖起來。」
徐祥道了聲「是」後,按小太子的話照辦了,將那盞燈鎖入側殿的一隻箱子裡,做好這一切,兩人一起出了東宮。
紅線這回沒跟過去,她頂著滿腦門的疑問留在了東宮,兀自琢磨一整天,直到臨近傍晚小太子快回來的時候,她才琢磨出一絲猜測。
首先,司命是絕不會騙她的。同為仙友萬餘載,她對司命還是那麼些瞭解,以司命的脾氣,他倒是寧可不說,也絕不會扯謊騙她。
其次,姻緣繩這東西,一旦縛上,便等於繫住了魂魄,斷斷沒有轉世投生後消失一說。
所以,紅線得出結論,定是因方才徐祥突然闖入,令她心慌眼抖,沒將小太子的褲腿完全捋上去,沒瞧見那根姻緣繩!
正是此時,在外面待了一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