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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艾瑞克翻了翻眼睛，從強尼那裡調出了第一個受害者父母的調查影片，抱起膝上型電腦去了監控大廳，那裡有審訊室裡的現場直播。

兩個女孩子的生活似乎並沒有什麼交集，父母之間完全不認識。兩個女孩就讀於不一樣的小學，來自不同的小區，甚至來自不同的社會經濟階層。沒有什麼共同的愛好，平時在家聽話乖巧，從來不會亂走亂跑。

我一定漏掉了什麼……她們一定有什麼共同特點。

艾瑞克深吸了一口氣，一邊看著上一個被害者父母的調查影片，一邊聽著監控喇叭裡傳來隔壁審訊室裡的對話：&ldo;請問你女兒平時都喜歡幹些什麼呢？&rdo;

&ldo;看動畫片，兒童讀物……我不知道……她最喜歡的還是洋娃娃，&rdo;審訊室裡的男人想了想，低聲道，&ldo;整天忙著給娃娃們換衣服。&rdo;

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艾瑞克把上一個受害者的調查影片倒去了最開始的部分，警察把被害者的照片在桌面上推了過去：&ldo;請問這件衣服是你女兒失蹤時穿的那身麼？&rdo;

女人無聲地用力搖了搖頭，然後斷斷續續地補充道：&ldo;但是她一直很喜歡這樣的衣服，像那些娃娃一樣……她的生日願望就是能有一件這樣的禮裙。&rdo;

&ldo;但是……你知道的……我們家經濟條件也不是很好……&rdo;審訊室裡年輕的母親頓時掩面泣不成聲，&ldo;但是我答應她，下一個生日……&rdo;

都喜歡這樣的衣服……艾瑞克往椅背上一靠，在燈光下舉起兩張小女孩的照片反覆對比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線索，但又什麼都沒有抓到。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喜歡洋娃娃喜歡公主裙，難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忽然艾瑞克從凳子上跳起來，直接上前開啟了審問室的門，問道：&ldo;你們常去哪家玩具店買娃娃？&rdo;

&ldo;沒有經常去的店吧……平時看到喜歡的就買了？&rdo;

&ldo;是否方便去參觀一下她收集的娃娃呢？&rdo;

&ldo;啊，如果能夠幫助破案的話……&rdo;受害者父親看了看忽然闖進來的艾瑞克，又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凱德，&ldo;完全沒有問題。&rdo;

而凱德轉身向艾瑞克投去了一個惱火的目光。

艾瑞克做了一個道歉的手勢，連忙關上了審訊室的門，一路小跑去了法醫鑑定室，在那裡找到了受害者身上的衣物。嶄新的公主裙做工十分精細，裙擺分了好幾層，繡花雪紡下是幾層硬硬的網格紗，最裡面一層是某種綢緞似的布料。

小女孩小小的身體躺在停屍臺上，艾瑞克忽然覺得這個房間的溫度有點低。白色的布把整具屍體都罩住了，她只有頭髮露在了外面。

一般人隨著年齡的生長，頭髮的金色就會越變越深，但小時候的頭髮總是亮的發白，特別漂亮。艾瑞克瞥了一眼那頭瀑布般垂下的金髮，好像有一根細細的針刺進了心口。

艾瑞克以前從來沒有因為屍體而難受過，但酸脹的感覺隨著那個針孔一跳一跳地擴散了開來，他甚至不覺得疼痛，只是有點暈眩噁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記憶深處翻騰著的某個影像強壓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