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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顧嶼非打了個哈欠,眼角隨著起伏滲出一些眼淚來;他揉了揉眼睛,擋不住睏意來襲,翻了個身,呼吸開始變得綿長,終於沉沉睡去。
而在他身側的駱東升在他沉睡的那刻睜開了眼睛。
只見他清澈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睏倦朦朧之意,就好像他從未睡去。
他微微側了側身,望著幾乎窩在他懷裡的男孩,眼神幽深、複雜。
男孩很乖,嘴角上揚像是夢到了什麼;他伸手搭在駱東升身上,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駱東升看著那個甜蜜的笑,心中默默的想著,那一定是個美夢吧!
第二天,天還矇矇亮時駱東升就醒了;一是他沒睡好。二是他每天必須晨練。
而顧嶼非倒是睡的香甜。顧嶼非是個愛動的,起初還老實,後半夜睡姿就開始銷魂起來,嘴裡還說夢話;期間他都不知道被踢了幾腳,整的他根本無法入眠。
最奇葩的是他能在床頭床尾轉換後再重新換回來。
一系列動作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畢竟顧嶼非每早起來薄被都是平整沒什麼褶皺的。
這一夜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個噩夢。
駱東升對著鏡子瞅了瞅發青的眼下,忍不住嘆了口氣。
昨夜他本是想睡沙發的;誰知他話一出顧嶼非就一臉受傷的問他,是不是想要退婚。
駱東升說不出話來,顧嶼非堅持,他也沒辦法。
駱東升用冷水呼了把臉,簡單洗漱出來後,顧嶼非還在酣睡。
他看了看時間還早,先行下了樓。
早晨的仲夏還是涼爽的;晨風徐徐,夏蟬還未鳴起,圍牆外杉樹林裡似有百鳥齊鳴,鳥鳴聲清脆悅耳。
田畔空地處,駱東升做著熱身運動,沒過多久就見陶教授的跟班之一李工,姍姍來遲。
此時,朝陽已經徐徐東升,將天空渲染成了一片霞色。
艷紅的光芒籠罩在李工身上,顯得他黝黑的面板更加暗沉。
李工跟陳圓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年齡相同、專業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白胖一個黑瘦。
李工個挺高,是個愛笑的。
這會兒一見著他瞬間露出了一口堪比黑人牙膏廣告裡的大白牙。
晨光中,那口白牙有些晃眼,駱東升眯著眼睛,站在原地等他走近。
&ldo;你今天倒是格外的早啊。&rdo;
李工走近如常打了聲招呼,也開始熱身起來。
駱東升:
駱東升心裡有苦難言,他笑了笑沒說話。
李工也是隨口一聊,見他不答也就沒在問,畢竟誰還沒能有點隱私呢。
駱東升想起還躺在他床上的顧嶼非就沒由來的煩躁。他跟李工打了聲招呼,沿著圍牆悶聲跑起了起來。
空氣中一時只剩下一聲沉過一聲的呼吸聲。
時間過去了很久,等他停止時天已大亮,而李工早就走了。
晨練他一向是隨心所欲,說要鍛鍊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比不得駱東升的準時打卡。
駱東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用袖子蹭去臉上的汗水,向屋內走去。
宅子裡的人們陸陸續續都起了,張叔正在廳裡的長桌一端,舀著香氣撲鼻的肉粥;桌上色澤誘人的油條、包子摞在大碗裡像是兩座小山。
長桌上已經落座了不少人。駱東升惦記顧嶼非獨自一人,便一一道完早安上了樓。
他剛上了3樓,就覺得空氣中像是瀰漫著一股無形的銷煙。
顧嶼非坐著輪椅在走廊的末端,此刻他面朝這處,神色滿是緊張,看著李工如臨大敵。
而李工卻是不知所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