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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把麵團放進餅乾模子裡……媽媽抱著小小的我在庭院裡曬太陽……媽媽每天晚上吻在我額頭上的吻……媽媽每次繞遠路去圖書館裡找我喜歡看的書……媽媽把我和佩妮打扮的美美的，然後帶我們逛街順便炫耀自己的女兒漂亮……媽媽最後說：&ldo;lily寶貝長大了，過幾年就可以嫁人了。&rdo;

什麼都沒有了，那些溫暖，那些笑容，那些快樂，那滿滿的愛……都沒有了……

生命都沒有了，溫度都沒有了，他們現在躺在冷冷的太平間裡。當生命都消逝的時候，有關於他們的而一切，還有什麼能留下來呢……

生命果然是這世上最寶貴的東西。活著，才有機會愛，有機會恨，有機會後悔，有機會彼此溫暖彼此依賴……

這錐心之痛，讓我如同身處地獄。

janeeyre說：&ldo;那就保持健康，不要死掉。&rdo;

原來，活著也可能身處地獄。

那個人，他的大意奪走了爸爸媽媽的生命，毀了我的家，毀了我和佩妮的幸福，我為什麼不能殺了他？！

我抬起頭來問sever，&ldo;為什麼要阻止我殺了他？&rdo;

他嘆了口氣，走到我面前來單膝跪下，雙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後緩緩道：&ldo;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死了就不會痛苦了，不會難過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對那個混蛋來說，死太便宜他了。我保證，我會狠狠的懲罰他。我會讓他活著，活的苟延殘喘，生不如死。我會讓他每天都活在噩夢裡，沒有一刻能得到安寧。我會讓他永遠都得不到幸福和快樂。死亡是解脫，我保證我不會讓他輕易得到解脫。lily，我向你保證。&rdo;

呵，對，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死了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他死了，痛苦的是他的親友，得到懲罰的也是他的親友。那不是我要的。我要他和我此刻一樣，就算活著，也是身處地獄裡。

我低頭看著sever，眼淚滴滴答答的掉在我們相握的雙手上，&ldo;你保證？&rdo;

他吻了吻我的手，然後說：&ldo;是的，我保證。&rdo;

&ldo;很好&rdo;，我說，&ldo;很好。我要回家去了，佩妮在等我。後天舉行葬禮，你也來吧。&rdo;

&ldo;我會去的。&rdo;

我曾經以為我會挽著爸爸的手臂，走在紅毯上，嫁給sever的。我以為我們結婚以後，sever的人生裡，也能擁有真正疼愛他的父母和長輩。我嘆了口氣。我有那麼多計劃，有那麼多美好生活的憧憬，都破碎了。

葬禮舉行的時候，來了很多人。爸爸的同事，媽媽的朋友，佩妮和我的朋友。jas和siri都紅了眼圈，雖然他們只見過爸爸媽媽幾面。

死亡是什麼？

死亡是無法避免也無法迴避的遺憾。

第29章

葬禮結束了，我坐在沙發上，蜷縮在佩妮的懷裡。佩妮摟著我，一下一下的順著我的頭髮。

&ldo;lily，我不想去讀大學了。&rdo;

&ldo;為什麼？&rdo;，我轉過臉問她，想了想，&ldo;是錢的問題嗎？佩妮，你不要擔心，只要再撐過了一年，我就畢業能工作了。到時候我供你讀大學，不要擔心錢的問題。&rdo;

&ldo;不是的，lily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