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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靈覺得現在再談這些過去的事根本沒什麼意義,但連穆態度太認真,她只好選擇安靜傾聽,想看清楚這個男人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反正只要有目的,總有圖窮匕見的一刻,她不著急。
「你知道我是二婚家庭。」說到這裡,連穆停頓了一下,看向易靈,易靈微笑示意他繼續。
她當然知道這個人在對待易薇的事情上大概會有點同病相憐的代入感,但她在乎嗎,顯然並不。
連穆道,「我父親雖然從長輩手裡繼承了家產,但對經營事業並不怎麼上心,他更多時間和精力用在風流花心和沉迷藝術上,所以,面對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我母親那個過度在意家庭和感情的女人也就很難保持平靜了。」
易靈知道連穆這些話裡有修飾的部分,但顯然不清楚連穆的修飾美化到了何種境地。
於連穆而言,他從來不會向任何人說起這些,不管是傾訴痛苦還是抱怨傷痛也罷,他從懂事開始,對待這樣一雙父母,所選擇的應對就是沉默。
連家的老宅其實從未給他留下過什麼美好的回憶,但在他有錢後,還是選擇贖回了它,大概是因為那幢房子裡無論從前發生過什麼事,都不能再影響到現在的他了。
無論是風流花心不負責任的父親,還是滿心偏執永遠在自哀自憐自怨的戀愛腦母親,還有那個總想要透過踐踏欺辱他來獲得愉快與滿足的姐姐連妙。
因為不稱職的父母,他和連妙的童年屬實陰霾重重。
只是,糟糕的是,他的母親面對出軌成性的丈夫雖然懦弱無能,但在自己生下的孩子面前卻有著另外一副惡毒可悲的面孔。
她會透過虐待自己的兒子發洩憤懣憂鬱的痛苦,並用來吸引丈夫的注意,在發現這種手段不奏效之後,她又有了別的花樣。
控制逼迫尚且弱小的兒子成了她生活的新重心,她逼著他努力,逼著他優秀,甚至為了討好丈夫會蓄意拖延孩子的病情以致他差點病危。
連妙雖然同樣惡毒,但比起失去理智的瘋狂女人,至少她還會給這個討厭的弟弟打個急救電話。
所以,比起那兩人,她如今的下場已經是連穆手下留情的結果。
連穆記得很清楚,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所有陌生人都願意饋贈給他幾分善意的時候,他的母親坐在病床前,不滿又惡毒的罵他——
「都是你的錯!」
她不吝嗇用最惡毒的語言謾罵打擊他,說他沒用,jsg說他不該出生不該存在,以母親的身份毫無顧忌的施加著身體與心靈的雙重虐待與冷漠。
她會用摧毀他心愛之物和關禁閉等種種手段強化她的權威,不斷地在他耳邊重複「你離不開我」這噩夢般的一句話,以滿足她在冷漠無情且花心的丈夫身上得不到滿足的控制慾。
她是個可悲的瘋子,永遠都在重複「你們離不開我」這句話,然而無論是丈夫還是兒子,在有了反抗的能力後,第一時間選擇的就是拋棄她。
連穆記得自己將她送進國外療養院那天,她悲哀祈求,痛哭流涕,乃至發瘋撕扯,無論她做什麼,他都只是靜靜看著,看著這個女人被禁錮在一片純白的房間裡,從此再不會有人回應她的瘋狂與請求。
徹底拋棄她這件事並未讓他產生多年前生出這個渴望時帶來的輕鬆感與解脫感,生活像是根本毫無變化,直到易靈來到他身邊那一天——
他第一次慶幸,她不會在他身邊看到這樣一個醜陋且瘋狂的女人。
他終於切切實實的品嘗到了遲來的輕鬆與解脫,在易靈面前。
那時候,他知道了,這個讓他決定埋藏在心裡隨風逝去的花到底還是飄落在了他的心湖之上。
連穆繼續和易靈說連家那些事,「我母親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