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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銳鳴直起上半身嚴肅地盯他,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耍自己。
「你真醉了?」
「喔,是鄉巴佬聞銳鳴……」
口氣還特別理所當然,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有多讓人火大。
聞銳鳴已經不知道從何氣起了。他瞪著章尋,眉心瘋狂跳了一陣,最後終於認命彎下腰。他一手穿過頸下,一手穿過膝彎,打橫將人抱回床上,「是,是鄉巴佬聞銳鳴。」
回到床上章尋老實多了。
他碎發濕漉漉的,眼皮不舒服地動,聞銳鳴手在額前停留良久,最終還是幫他把碎發撥開。章尋挨著他的手蹭過臉頰,身體換了個姿勢,隨即稀里糊塗解自己襯衫的扣子。
平坦的胸脯大敞,那兩邊隨呼吸一起一伏。聞銳鳴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走。
「衣服穿好。」
拽過被子想把人裹起來,結果手被不耐煩地拂開,「熱。」
「這麼睡會感冒。」
章尋眼睛只眯著一條窄窄的縫,嘴裡慢條斯理地吐出三個字:「關心我?」
「關心我的薪水。」拿被子裹他碰到他光滑的背,他動了幾下,聞銳鳴低聲喝止:「老實點兒。」
章尋把眼皮完全睜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神鬆軟又迷離,「傻當兵的……」
聞銳鳴一怔,眼睛直直地瞪著他,臉上又難堪又費解簡直精彩紛呈。
在他的注視下章尋輕飄飄地打了個呵欠,眼皮慢吞吞閉起來,漸漸的呼吸變得均勻。
過老半天聞銳鳴才猛地起身去客廳。
劇團的人沒說錯,這就是個妖孽。誰要是定力不夠,一不小心就會折在他手裡。
第18章 去他媽的
當晚聞銳鳴歇在客廳,睡之前他還在書櫃上看到一樣眼熟的東西——多多給章尋的那隻紙飛機。
嘴硬心軟到這種程度,確實是相當罕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成長經歷把章尋變成這樣。聞銳鳴和衣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章尋是被渴醒的。他覺得口乾舌燥,頭也疼得像是要裂開。
明顯是喝太多有點兒斷片。
平時總惦記著要排練,碳水都不多吃一口,酒就更別提了。昨晚這麼放縱起碼大半年沒有過,身體確實有點兒不太適應。
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他發現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跟牛仔褲,難怪這一晚上睡得特別難受。
頂著漲疼的腦袋,他去客廳喝水,這才注意到沙發上睡著的那位。
聞銳鳴還跟上次一樣,腳粗獷地蹺在扶手上,雙手抱在胸前。但倒是穿著上衣,也不如上次那樣十二分戒備,起碼自己都走到這兒了他還沒醒。
章尋神經嘶拉嘶拉地響了幾下,隨即想起昨天晚上是被扛上樓的,而且是以扛麻袋的姿勢。
他惱火道:「姓聞的。」
聞銳鳴一叫就醒。看清是誰以後他掐了掐鼻樑根,晃了晃睡得發麻的手臂跟肩。
他身上的廉價短袖布料很差,但身材依舊是結實有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肌肉組織充血的原因,那兩塊胸肌鼓起來,肩背線條也異常矯健。揉肩膀的時候他手一抬,腰胯間露出清晰的線。
作為男人,挺拔有力用來形容聞銳鳴都欠點兒火候。
章尋確信自己對他沒感覺,但身體的反應不是這麼說的,他有點兒發熱。男人對男人除了欣賞也可以有慾望,這誰也控制不了。
章尋收回目光:「我昨晚吐你身上了?」
「沒有。」
「那你這是什麼看仇人的表情。」
聞銳鳴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告誡自己要穩住,不能直接下手揍。
章尋去廚房接水,聞銳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