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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以後章尋立刻蹙緊眉。
「趙曉波?」
一見到他趙曉波就大步迎上來,那張臉帶著笑裡藏刀的表情。
「一路辛苦一路辛苦!累壞了吧,來,收下花,這可是本人親自去選的,保你朵朵都挑不出毛病!」
章尋站著沒接,「破費了,趙總,有什麼指教。」
本來以為對方不是來給下馬威的就是來進一步施壓的,章尋的嗓音很冷,目光也沒有半點溫度。結果趙曉波說:「別這麼大敵意嘛。我來就是告訴你一句話,巴黎的事不是我做的。」
章尋蹙緊眉。
「千真萬確,是謝金坤那二逼找人幹的,我事先警告過他——」
趙曉波挺長時間沒跟他說上過話了,這會兒面對面看著他,難免又有點心神蕩漾,想順勢伸手攬一下他的肩,還沒碰到一根頭髮絲就被人擋開。
「這就是你那個不長眼的保鏢?」趙曉波反感地瞪著這個幾次三番壞自己事的人,想搡開他叫他別礙眼,奈何聞銳鳴不光沒有懼色,甚至連半分都不退讓。
「媽的……」趙曉波心想,連個保鏢都敢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這哪能行?改天找人卸他一條胳膊半條腿的,看他還狂不狂,「滾一邊兒去。」
聞銳鳴沒反應,但章尋皺眉,「趙總把花拿走吧,再香的花經你手送來也好聞不了。」
趙曉波冷笑了聲:「說真的,章尋,你還得謝謝我。要不是我勸謝金坤別做得太過,你現在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國都不一定。」
「這麼說我是得謝謝趙總。」章尋面上紋絲不動,心裡已經全是怒意,清晰道,「謝謝你給我下藥,一而再再而三的使些齷齪手段,甚至不惜違法犯罪。差點兒忘了,趙總在臨江說一不二,想必沒把道德和法紀放在眼裡。」
這種態度無異於當眾讓趙曉波下不了臺,何況旁邊還杵著不知道哪來礙事的保鏢。趙曉波徹底被激怒了:「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章尋我可警告你,別把老子惹毛了,先前我還手下留著情,沒他媽跟你來硬的,你倒好,不領情,給你臉了!」
「趙總不用恐嚇我。」
在飛機上還臉色虛弱的章尋,此時此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淡聲回擊:「你的手段我見得也不少,不至於三言兩語就嚇得投懷送抱。想整我,放馬過來。」
「很好。」趙曉波咬牙邪笑,「不愧是老子看上的人,骨頭就是比一般貨色硬。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有你求老子的一天。」
說完他把花往垃圾箱上一摔就揚長而去,他帶來的人跟上還被狠狠踹了一腳洩憤,「滾蛋!」
周圍看熱鬧的好多都舉著手機,錄就算了,還把章尋的臉大特寫。聞銳鳴不動聲色地用身體擋,章尋皺眉低頭,轉身離開機場大廳。
排隊等出租,放行李,上車報目的地,全程他們都一言不發。
熟悉的景色不停掠過,章尋對著窗外,聞銳鳴在他身旁彷彿不存在,中途氛圍奇怪到連司機都看了好幾眼。
快到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聞銳鳴,我們的僱傭關係到此為止吧,明天開始不用來了。」
他即使心有愧疚,依然可以做到說話沒什麼起伏。聞銳鳴看向他,靜止片刻問:「我不合格?」
「作為保鏢你很合格。」
「試用期還沒過。」
章尋眼皮輕斂,「我再多給你三個月工資,這個月的事請你當沒發生過。」
「封我的口?」聞銳鳴的目光變得很有威懾力,說的話簡直讓人聽不出真心假意,「會不會太少了,舞蹈家章尋的秘密不止值這個數。」
「姓聞的——」
那一瞬間章尋感覺他之前的服從根本就是裝的!
「你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