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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以後,看著她癱軟在後座,他點了根煙,「藥自己吃。」
姜婉沒有回話,而是捂著左邊的胳膊,表情痛苦,臉上豆大的冷汗不斷滴落。
陸懷啟心頭一緊,皺眉道:「你他媽胳膊疼不會說?」
姜婉臉色蒼白,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陸懷啟滅了煙,開車向醫院而去,到路口時紅燈恰好亮了起來,他煩躁地按了聲喇叭,繞過前面的車輛,直接闖了過去。
第7章 雞
那天以後,姜婉的石膏又被重新打了一遍。
陸懷啟為了防止她出去以後再打著石膏打工,找了兩個人專門看著她在醫院養傷,類似非法拘禁。
姜婉出不去,只能認命在醫院養著,胳膊好得快了,她還能早點出去找新的實習單位。
她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把石膏拆了。剛開始還有些不太習慣,覺得左臂酸軟無力,不過很快就適應了過來。
她出院第一件事就是給那個學長打了個電話。
之前一直說請他吃飯,後面都因為各種事耽擱了,這件事在心裡擱著不解決,她總覺得不舒服。
兩人約在了一家燒烤攤,在一條小吃街的盡頭。
這家燒烤店的店面不大,從外邊看上去有些不起眼,但在京市待得久的都知道,長安區數這家烤得最好。
姜婉上大一、大二的時候經常和朋友一起來這裡吃燒烤,再喝點啤酒。
當時她爸還沒得病,家裡也算小康家庭,錢不多,也不缺什麼。
那個時候她總是幻想自己能成為叱吒風雲的大佬,守護人間冷暖,維護公平正義,現在她自己都不忍心看她在幹什麼。
知法犯法,錢色交易。
和她一起的學長叫李頌今,比她大兩屆,兩人認識也是因為一次「大學生創業比賽」。
兩人點了單以後又要了聽啤酒,先喝了一會兒。
「你怎麼沒讀研?」李頌今問她。
「不想讀了,想早點工作。」
姜婉本來保研保上了,後面她爸出了事,著急用錢,家裡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欠了很多債,加上讀研學費也不便宜,她就放棄了。
「你原來那個律所去不成了?」李頌今又問道。
姜婉苦笑著說:「胳膊斷了快倆月,早就有人把我替了。」
她也不埋怨律所,畢竟她也不能要求人家一直等她,律所也要吃飯。
李頌今從兜裡摸出了張名片遞給了她,說道:「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律師,他們所裡最近想要實習生,你不然回頭諮詢諮詢他。」
姜婉接了過去,笑著說:「行,又欠你個人情。」
李頌今笑了起來,「直系學妹,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
說完,他問道:「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斷了?」
「下樓梯不小心摔了下。」
因為要瞞著李芬錢的來源,姜婉近來已經練就了說謊不打草稿的本事。
接下來兩人又敘了會兒舊,從職業規劃暢聊到工作中的不順心,絲毫沒有注意到路對面停了輛銀色路虎。
周連坐在副駕,望著路邊小攤上暢談的男女,疑惑出聲:「懷啟,那妞跟上次帶到島上的挺像啊。」
陸懷啟眼神陰鷙,始終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浮現出不悅的神色。
他知道這才是那個女人真實的一面,而在他面前,她連笑容都是虛假的,是精心設計好的。
他搞不懂,他給她的錢全京市都找不出這個價,她還有什麼臉不對他真心實意地笑?
看著對面的男女起身結帳,打算離開,他對周連說道:「下去。」
周連看他臉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