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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白用不可置信、又有點受傷的小眼神看向雲棲久,「不是,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真跟著她鬧啊?」
雲棲久的手鑽到他身後,擒住他溫熱骨感的手腕,憑仗長相優勢,乖乖軟軟地說:「人家也沒多大啦」
「……」行吧,他能拿她怎麼辦呢?
雲棲久動作輕柔地拉出許蘇白的胳膊,一手託著,一手開了手機手電筒照明。
喬樂安掏出手機,開啟搜尋引擎。
許蘇白還想垂死掙扎一番,引頸看向喬陸,揚聲道:「喬陸,你怎麼不管管你妹妹!」
喬陸「嘿嘿」地笑,火上澆油地跟喬樂安說:「小喬加油!查出來了,跟我們幾個分享一下!」
喬樂安抬手,拇指和食指一圈,擺出「ok」的手勢,「我查出來就發群裡!」
至此,許蘇白死心了,頭一歪,倒在雲棲久的香肩上,「知道你們這樣叫什麼嗎?」
他短硬的發茬扎著她的肌膚,有點刺,還有點癢,雲棲久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卻沒把他抖下去,「什麼?」
「以多欺少被狗咬。」
「……」
他們一群人都玩嗨了,離開的時候,除了雲棲久這個還在吃藥的,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喝了點酒。
喬陸、喬樂安、餘燈、徐婭四個人一輛車,叫了一個代駕過來。
雲棲久只要負責把許蘇白送回去就行。
許蘇白喝得爛醉如泥,值得慶幸的是,他沒吐,也還能勉強走兩步路。
雲棲久攙著他,好不容易開啟副駕車門,把他往副駕一扔,就甩上車門,繞到主駕駛位。
她換了車上備用的平底鞋,抽出一瓶蘇打水,擰開瓶蓋,遞給許蘇白。
許蘇白接住水瓶,喝了一口。
雲棲久傾身過來,給他系安全帶。
他垂眼看她,整個人特別安靜,要不是渾身酒氣,一般人還當他是清醒的。
「再過幾天,是劉老師的六十大壽,有人問我,要不要參加老師的壽宴。雲六三,你去麼?」許蘇白問。
繫好安全帶,雲棲久坐正,發動車子,回:「去吧。」
許蘇白所說的劉老師,是他們高三的班主任。
高三那一年,他可謂兢兢業業,就跟住在學校裡似的,每天的早自習和晚自習,他都會準時出現在學校,看著他們這群學生學習,雷打不動,從不遲到早退。
雖然高中畢業後,她跟高中的同學再也沒聯絡過了,但是師恩似海,她還是有必要懷揣感恩之心,去看看老師的。
「嗯,那我跟你一起去。」
許蘇白又喝了一口水,擰上瓶蓋,水瓶被他隨手一擱,他右手肘抵著車窗,支著頭,一身懶倦。
雲棲久瞥他露在外面的花臂,「怎麼會想到要文在手臂上?」
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答:「因為文在屁股上,等別人看到,我已經晚節不保了。」
「……」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一點。
許蘇白先去洗澡,雲棲久在卸妝。
等雲棲久洗完澡出來,許蘇白已經側躺在床上睡熟了,旁邊空出的一片位置,是給她的。
雲棲久拿著吹風機,離遠了點,開啟最小檔風速,在「嗡嗡」低響中,把頭髮吹乾。
吹乾頭髮,她收起吹風機,抹了點護膚品,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
見許蘇白兩隻手落在被子外,她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俯身,小心翼翼地開啟床頭櫃。
一個絲絨盒子赫然躺在裡面。
她拿出盒子,開啟,取出一枚銜尾蛇戒指,另一隻手輕輕托起許蘇白的左手,把戒指套在他的食指上,推至根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