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個紈絝居然沒丟臉(第1/2 頁)
虞安歌端著酒杯,稍微晃了晃,嘴角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今日的酒雖然好,我卻不能貪杯。”
她一伸手,一旁的侍從便將狼毫遞到他手裡,虞安歌提筆在詩箋上洋洋灑灑剛寫了一句,又頓住了。
今日來不是為了自己,更不是為了跟誰爭鋒,所以寫得過得去,不讓旁人笑話便好。
思及此,虞安歌迅速將這一頁詩箋揉了,重新下筆。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又引得一陣嗤笑,在場所有人,寫詩不說一氣呵成,也不至於像虞安歌那樣,寫到一半還給揉了。
可是虞安歌始終氣定神閒,不為旁人的諷刺所擾,重寫的這一首,還算流暢。
柳文軒也擔心虞安歌寫得不好,過於丟臉,就沒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竟然發現虞安歌筆力驚人,不說力透紙背,卻也是鐵畫銀鉤,鋒利得很。
柳文軒不自覺地跟著虞安歌的落筆唸了出來:“是日應言秋寂寥。”
一句出,便惹得在座諸人鬨堂大笑。
“這也太普通了吧。”
“三歲小兒寫的詩,也不過如此。”
“別笑別笑,看看她接下來還能寫出什麼好玩兒的!”
柳文軒暗自著急,在虞安歌寫下第二句後,迅速唸了出來:“一風漫過看花凋。”
這次眾人的笑聲小了許多,但都搖著頭:“還是普通了些,似鄉野農夫之言。”
楊太師嘆息道:“這樣的詩句,只能說是合律,王爺的薦帖,看來是要浪費了。”
商清晏看到虞安歌淡定從容的表情,輕笑一聲:“還沒寫完呢,太師急什麼?”
楊太師有些驚訝,似柳狀元和岑探花那般的詩句,南川王都不放在眼裡,可虞安歌這個草包紈絝,寫出來的兩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詩,南川王卻是信心十足。
此時,柳文軒已經念道第三句了:“今朝揮霧潑金墨。”
笑聲徹底沒了,眾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意外。
楊太師點了點頭,眼中浮現幾分意外:“這句倒是不錯,就看最後一句了。”
商清晏嘴角微勾:“看著吧。”
在眾人的等待中,柳文軒頗為激動地念出最後一句:“原是戰寒黃帶袍。”
場面一時沉默下來,那些嘲笑虞安歌的人都息了聲。
律詩講究起承轉合,但虞安歌這首詩,卻是一句比一句氣勢足,讀到最後,甚至有意猶未盡之感。
柳文軒讚歎道:“不愧是將門之子,詩風自是與旁人不同!世人都說菊是隱士所愛,但虞公子卻另闢蹊徑,不言菊之淡泊,卻寫盡菊的凜然風姿。”
剛才還在看虞安歌笑話的人都默默閉上了嘴,岑嘉樹拳頭緊握,面露不服,卻無從反駁。
虞安歌的詩,雖然前兩句平平無奇,但後兩句氣勢磅礴,立意奇崛,堪稱佳句。
整體來說,這首詩是比不上柳文軒和岑嘉樹的,可誰讓一開始,眾人就沒對她報什麼希望,是以兩句一出,驚豔全場。
楊太師同樣詫異,這個紈絝竟能寫出這樣的句子,在侍從將虞安歌的詩拿到他面前後,楊太師的驚訝達到了頂峰。
“是日應言秋寂寥,一風漫過看花凋,今朝揮霧潑金墨,原是戰寒黃帶袍。”
“此詩隱隱透著一股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再配上這奇險率意的字,可謂相得益彰。”
楊太師撫須嘆息:“果真是老夫看走了眼。神威大將軍之子,就算再差,也不至於真是個草包啊。”
商清晏抬頭遙遙看了虞安歌一眼,虞安歌也恰好在看他,還衝他揚了揚下巴,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
商清晏一笑,對楊太師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