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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我的高燒總算退成了低熱,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亞瑪餵我喝了一碗白粥,我覺得自己有了一些力氣。
這時候天剛矇矇亮,一般這時候軍營還算安靜,可我今天隱約覺得有些反常。可我生著病,終究也沒有多想。
直到有一小隊士兵圍了我的住處。
領頭計程車兵進來,與亞瑪說了幾句胡語,亞瑪臉色一變,為難得看著我。
&ldo;怎麼了?&rdo;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湧上上了心有,那種感覺沖漲著我的頭頂,讓我顧不上仔細思考。
&ldo;姑娘,你們的皇帝帶著軍隊出城了,此刻正在過來。&rdo;
什麼?這麼快?這是要打仗了麼?周容承真的來了?我的心跳得太快,只感覺有個鐵錘一直在咚咚咚敲著我的胸腔。
我被士兵帶走了,亞瑪哭喊著我還在生病,可士兵們無動於衷,畢竟是拓跋扈的命令,誰會抗衡。我只是忽然覺得心中一暖,來了這麼久,對這個叫亞瑪的姑娘沒多大上心過,也沒發覺她其實照顧我照顧得很仔細,她倒是多我上了心,對我這個俘虜動了情,這個時候,她竟然哭了。
可是仍舊無能為力。
我被人用黑布綁著嘴,他們不讓我發出任何聲音,又把雙手束於背後,讓我掙扎不得。我像個待宰的羔羊,被人架上了馬車,一路推上了前線。
兩軍對峙,隔著百米遠,馬車推至最前面,在拓跋扈身側停下。拓跋扈轉臉看了我一眼,神色凜冽,與往日的形象很難聯絡到一塊。往日他總會帶著笑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現在,他面目冷峻得像是一頭等著吃肉的餓狼,讓我看著不禁冷戰。
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被綁著的我,沒有絲毫憐憫。我抬頭,遙遙百米遠看見了大周的軍隊,而最前頭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很是威風,雖然我不能完全清楚的看清他的臉,但我還是勉強認出了他。
許久不見,遙遙一望,竟讓讓我生出幾分苦澀來,往日皇宮中受到的屈辱彷彿曆歷在目,還有那個人厭惡的眼神,我都記著呢。
☆、死得其所
隔了百米遠,對面的人的臉是模糊的,我依舊能認出他,倒不是對他多瞭解,也是看那人的行頭就知道。在他身側的,那身銀白鎧甲,在那人身邊卻毫不遜色的,非卓言風無疑了。
我既看不清他們的臉,想必他們也看不清我,加之我嘴上還纏了個布條,那黑色布條略寬了一些,幾乎遮蓋了我半張臉。
卓言風肯定知道是我,周容承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ldo;對面的人,看清楚了,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若是不想看她橫死,最好乖乖聽我的話。&rdo;拓跋扈用盡全力喊著,生怕對面的人聽不清楚任何一個字。
我側頭白了他一眼,大周的皇帝都來了,現如今豈是卓言風能說了算的,這傢伙是不是瘋了,還企圖能利用上我。
我雖然這麼想,但心裡還是抱著幻想的,好歹我也是一個人,就算是個普通的老百姓,也不能棄如糙芥吧?皇家不整天都說自己愛民如子麼,總是會爭取一下的吧?
對面良久沒有聲音,我大約看著那兩個人身子微微有些靠攏,似乎交頭接耳說了一些什麼。拓跋扈身邊的隨從彷彿有些急了,壓低了聲音問拓跋扈:&ldo;王上,若是他們不願意配合怎麼辦?&rdo;他說著,還不忘看了一眼我,那眼神,彷彿在跟我說,沒用的東西,一會先殺你祭天。
拓跋扈只是看了看我,沒有表情,也未回答。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這似乎是…預設?
我覺得自己的嘴被綁得太緊有些發麻,就連腦子也麻木了幾分。我這才意識到,我好像又走到了死亡邊緣,上次必死的局忽然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