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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誰見了他都避如蛇蠍,生怕被他滿身晦氣纏上。
原來還是有人會不嫌棄他的。
蕭餘不懂那是什麼感情,只是覺得心裡暖暖的,臉上火辣辣的。
傅澤琛接過電話,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倒是先咆哮了出來。
林茂:「老傅你跑哪裡去了?你是被哪家小狐狸給拐跑了嗎?」
傅澤琛嘴角微微上揚,下意識的看向身前軲轆著兩顆大眼睛懵懵懂懂的蕭餘。
小狐狸沒有,小貓咪倒是有一隻,怪可愛的。
「我要去報到了,先、先走了。」蕭餘機械式的轉過身,胃裡還很痛,他本不該再劇烈運動的,可是他現在就想找個地兒把自己藏起來。
他剛剛笑了啊,真的好好看。
「同學,我叫傅澤琛,歷史系大一新生,如果那夥人再找你麻煩,就來找我,我給你去老師那裡作證。」
蕭餘躲在了牆角,他撫了撫上躥下跳的心臟,低眉淺笑,他叫傅澤琛,真好聽啊。
第2章 低血糖暈了
結束報名,蕭餘難得的回了家。
只是剛一進家門就被父親的酒瓶子給砸破了頭。
蕭父是這一片出了名的酒鬼,喝跑了老婆,喝散了家。
蕭餘原本的好心情也被徹底破壞了,他無聲的蹲下身子開始收拾家裡的狼藉。
蕭父沒有得到回應,怒不可遏的一腳踹翻凳子,「錢呢?」
「沒錢,我被辭了。」
蕭餘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又轉身進了廚房,胃痛捲土重來,他知道那八成是餓的,他直接開啟水頭就開始灌自己冷水。
蕭父氣急敗壞的追進來,「我讓你好好掙錢別去唸那個破書,你是不是跑去報名了?」
蕭餘喝水喝夠了,一把推開渾身就是酒氣的父親,他道:「我天天身上帶傷,老闆怕我惹事,不要我了。」
蕭父酒癮犯了,又沒錢買酒,越發壓不住怒火,說著就抄起地上的掃帚下想要揍他這個拖油瓶。
蕭餘已不再是前兩年那個面黃肌瘦的小矮子,面對父親的刀槍棍棒,他現在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攔下。
蕭父見一棍子打不到就開始破口大罵,「你跟你那個拜金的媽都一樣,你去死,你怎麼也不去死啊,沒用的廢物。」
蕭餘習以為常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充耳不聞的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嘭地一聲關上門。
他兩眼發愣的坐在床邊,身上其餘傷口開始報復性的疼痛起來,他卻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撕碎一件穿不下的t恤胡亂的擦了擦額頭上的血。
屋外又開始傳來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他最後忍無可忍開啟房門,往男人身上扔去報名後僅剩的五十塊錢,「滾出去。」
蕭父得了錢,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終於安靜下來了。
媽媽,你生了我,為什麼又不要我?
你既然不想要我,為什麼不直接掐死我?
蕭餘抱著被子把自己縮在牆角,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疼,胃疼、頭疼、腿疼……
……
寧大的第一週是新生軍訓,蕭餘每天都站在隊伍最後面,東張西望的找尋著某個身影。
傅澤琛一米八七的身高無論在哪個隊伍裡都十分惹眼,只要他出現,蕭餘就會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
就這樣,他偷偷的看了他兩周,從未上前說過一句話,像個藏在醃臢角落裡的小老鼠,知曉自己會見光死,他就默默的藏著自己的那份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默默的隔著茫茫人海凝望著他。
「你們剛剛看到了嗎?那個蕭餘死死的盯著傅澤琛,好像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我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