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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聞舊人哭!姑娘你這麼好資質,我替你惋惜了!奉勸姑娘一句,真想託付終生,找個好人家。這年頭,動真格都是動刀槍,哪個紈絝子弟會動真情!”欣然故作高深唏噓道,瞥眼見二世夏姬,若有所思,覺得該見好就收了。
欣然從腰間解下一塊玉透雕雙龍佩,放案几上,說道:“叨擾姑娘這麼久,一點見面禮,姑娘好自為之,告辭!”
說完,欣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公子!”二世夏姬忽然喚道。
“嗯!”欣然一臉疑惑,轉身目光杲杲。
“奴家閨名夏雲,本是官宦人家淪落。若公子不計較杵臼之交①,可否告知名諱,若有緣再見,也有個稱呼。”二世夏姬躊躇半晌,喏喏地說。
欣然略一猶豫,經商外,她一直以子欣自稱,遂曰:“子欣!”
欣然剛下樓,誰知齊成並未回府,備好馬車等樓下。
“讓你先回去,怎麼還這候著?”欣然微慍。
“保護世子安全,才是齊成第一要務!”齊成不卑不亢地說。
“回府!”欣然吩咐道。
馬車骨碌碌走邯鄲大道上,欣然坐馬車裡,憑她直覺,夏雲已經把她話,聽見耳朵裡,官宦人家淪落,自然心性還是高,以她美貌,自然不會願意屈居人下,任人驅使,任勞任怨,至於她會怎麼做,她只能點到為止。
欣然心裡豁亮,就趙惇這種不栓韁繩野馬,阻止了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世道如此,怡然怨憤遇人不賢,有何用?
連孔夫子都慨嘆:“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
或許只能讓時間磨蝕怡然驕橫心性。
想到父親,欣然心事重重。
這些年白家為秦國向列國私下采買戰略物資,按理說,應該有恩於秦國。
可是現相國呂不韋被免了相職,交了印綬(sh)2,保不準就有小人乘機落井下石,陷害與呂相國過往親密人,若是這樣,白家可能真要首當其衝。
政已經加冠親政。
兩年來,欣然也時有耳聞列國商人政客非議當今秦王暴戾恣睢,撲殺假弟3,囚禁母后。記得政說過,他母后為了他,吃了很多苦。他竟然下狠心囚禁親生母親,他到底是怎麼想?
趙姬貴為太后,那麼不自重,豢養男寵,匿藏私生子,縱容嫪毐作亂,幾乎傾覆朝綱,此事鬧得沸反盈天,天下知,秦國王室顏面何存?有甚者,據說,趙姬與嫪毐竟然私下商議,待政百年之後,要立他們子嗣為王。
如此荒誕,是可忍孰不可忍!
長途奔波,疲乏未消,又染上諸多煩心之事,欣然支頤長吁一口氣,看來作為一家主事,那得有頂樑柱堅實和毅力。
“若父親真遇到麻煩,得去一趟咸陽?”欣然心裡盤算道。
想到咸陽,想到清芷園昧旦小苑,突然覺得年少懵懂時光,是多麼美好。
“御——,世子到了!”齊成聲音冷不丁地耳邊響起,將欣然飄出很遠思緒,拉了回來。
“噢!到了?”欣然身子一震,掀起簾車簾,白府高大門楣,赫然就跟前。
欣然扶著軾,從馬車上跳下,腳還沒著地,家臣已經簇擁出來,稽首迎接。
一個熟悉身影,躍入眼前,是久居咸陽白城!
一種不祥預感,湧上心頭!
“白城,你怎麼來邯鄲了!”
“世子,不好了!邯鄲白家商號被秦國官府查封了,老爺也被交給廷尉查辦。”
“怎麼回事?”欣然已經,沉聲問道。
“呂相國被嫪毐叛亂牽連,免職遷居封地,凡是與他過從甚密人,都受到牽連。他們誣告老爺倒賣秦國銅鐵、糧食,擾亂秦國農戰國策。秦國這兩年關中連年乾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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