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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貴妃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她起身立在一旁,陪笑道:「姑母就是這麼喜歡這貓,行動都抱著,不怕沾了一身的毛。」
趙太后淡淡說道:「貓好啊,再怎麼鬧騰也是有限,充其量不過是撞倒了花瓶,砸了碗盤。怎麼,也不會給哀家惹上麻煩。」
趙貴妃縱然毛躁,卻也聽出這話有弦外之音,當即噤聲再不敢言語。
那貓伏在趙太后懷中,鴛鴦眼掃了趙貴妃一眼,張嘴「喵嗚、喵嗚」的叫了起來。
趙太后這方放了那貓下地,果然胸襟上沾了幾根白毛,她輕輕拈了去,眼眸一翻,睨著趙貴妃,問道:「哀家這會兒傳你過來,是想問問你,近來又做了什麼事?」
趙太后與趙貴妃的容貌有幾分相似,有著一雙同樣的鳳眸,美的張揚,只是氣韻之中多了幾分不怒自威的從容。
趙貴妃被那雙眸子一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背上頓時起了一層薄汗。
她勉強笑了一下,說道:「姑母……」
趙太后當即打斷了她:「叫哀家太后。」
趙貴妃只得道:「太后娘娘說笑了,嬪妾又能做些什麼事,又有什麼事是能逃得過您老人家的法眼的?」
趙太后冷哼了一聲:「既這麼說,你是嘴硬到底了?!二月初四,你打發人去甜水庵做什麼去了?!背著哀家動手,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
趙貴妃哆嗦了一下,又聽太后如此問來,必然是拿住了實在的證據,情知躲賴不過,索性走到太后身側跪了,兩手揉著太后的膝,嬌聲嗔道:「姑母,您就疼軟兒這一次吧。軟兒也是、也是為了姑母啊。」
趙太后怒極反笑:「為了哀家?你倒說說,如何是為了哀家?!」
趙貴妃抿了抿唇,說道:「姑母,軟兒聽聞皇上始終惦記著甜水庵裡那位,如今竟還想接回宮中。這可怎麼成呢?您才是咱們大周最尊貴的太后娘娘,她回來算怎麼一回事?皇上將那太妃接回來,豈不是根本沒把您放眼裡?所以,軟兒便想著不如早早打發了,也是免了日後的麻煩。」
趙太后斥道:「當真是糊塗!她如今已然失勢,即便回宮又能怎樣?!何必為了這麼一個人,弄髒自己的手?!再則說來,你做事不乾不淨,藏頭露尾,若是犯在了皇帝手裡,又待如何?皇帝素來就不待見你,你還做出這樣的事來,當真是覺著這貴妃做膩了?!」
趙貴妃將嘴一噘,嗔道:「我才不稀罕……」話說了一半,瞧見趙太后臉色森冷,又改了口:「姑母,有您老人家做主,誰敢動您侄女一下?皇上又如何,還不是要看您的臉色。」
趙太后對自己這個侄女,心裡到底還是寵的,冷了半日的臉,終於繃不住了。
她嘆了口氣,說道:「原本,哀家是有意叫你做皇后的,可偏偏那時候皇帝才登基,朝廷局勢不穩,少不得要向那班老臣退讓一步。哀家想著,如你這兩年裡能先為皇帝誕下皇子,那哀家就扶持這孩子做太子,你當皇后也是順理成章的事,那些人就再也無話可說了。然而,偏偏你是個不爭氣的,這些年你自己說,皇帝一月裡見你幾回?那淑妃家世容貌都及不上你,反倒恩寵優渥,壓你一頭,你也甘心?!」
趙貴妃聽她提起這些,心中也是來氣,身子一歪坐在地上,破罈子破摔道:「那嬪妾有什麼法子?皇上不肯來,嬪妾總不能將他硬拉來……再說了,陸旻有眼無珠,就喜歡淑妃那矯揉造作、裝模作樣的病秧子,誰稀罕似的!」
趙太后壓著氣,一字一句說道:「軟兒,這麼些年,哀家當真是把你寵壞了,竟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哀家尚能把持局面,你才有這份體面尊貴。待將來,哀家若一朝歸西,就憑你今日的作為,皇帝能善待了你?你回宮去,閉門思過,沒有哀家的旨意,不得外出。若哀家聽見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