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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無色。”他忽然的道歉讓已經神智迷離的她有點不知所以。“讓你犧牲自己的尊嚴來保住我,也是我的無能。”
“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算不上犧牲尊嚴。”她閃動著霧一般的星眸,很認真地說:“為了主子,我能做任何事,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你的清白可不是什麼小事。”他的食指在她的鼻子上輕點了一下,雙唇吻過她的眼。“這一夜大概是睡不好了。”
嫣無色心頭跳得很亂,她猜想他一定能聽到她的心跳聲,所以將頭埋得很低。
司空政攬過她的肩膀,“明天他肯定要來和我們閒聊,無論他心中打著怎樣的算盤,你都不要開口,讓我來說。”
“嗯。”她理解他的意思。因為蕭昊顯然是條精明的狐狸,如果是她和對方對話,很有可能說不了多久就會露出破綻。“那個蕭昊看人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她從今天早上就察覺到了,但是又說不出哪裹怪。
“所以,你不要太常和他對視。”他也感覺到蕭昊身上的那股怪異之氣。“明天我和他說話絆住他,你若是能走得開就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主子是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笑了笑,“那我就做那根幫主子打虎的棍子吧。”
“世上有這麼美的棍子嗎?”忍不住情動,他再度覆上她的紅唇。
***
正如他們所料,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蕭昊便來找他們了。
“兩位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呢?”親自為他們泡茶,姿態優雅而講究。
司空政回答,“我們從京城來,拙荊要回禹州去看望她家人。”
“夫人原來是禹州人?”他看了眼嫣無色,“一定會說禹州話吧?我學了很久的禹州話,卻總是學不大好。”
司空政沒有讓她回應,而是再度擋下這個話題,“拙荊的家人雖然都住在禹州,但其實並不是道地的禹州人,當年她祖上從別國涉水渡洋,最後在禹州定居,所以一直說的都是官話。”
“原來如此。”他以雙手將茶杯遞到司空政面前,司空政以左手握住杯口,右手托住杯底,將茶接了過來。
蕭昊目光閃爍,忽然一笑,“公子在家中的排場一定不小吧?”
司空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太過簡慢了。
從來的規矩都是身為客人接茶杯的時候要雙手托住杯底,起身致謝,尤其像他此時與蕭昊的身份相對比,謙恭的姿態應該更明顯一些,而他的單手託底接杯法,原本是主子對下人的禮節,這是因為他在宮中自幼被人服侍慣了,除了為父皇敬茶之外,再沒有人可以讓他雙手端杯的。
沒想到只一個動作居然就露了破綻。
儘管如此,他仍是不動聲色,甚至還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家中只有我一個兒子,自小父親就很寵我,從不讓我伸手乾重活,所以黛顏總笑我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剛才多有得罪大人了。”
“哪裡的話。原來夫人的閨名叫黛顏?”蕭昊的目光又瞥向她,“可否再請問是哪兩個字?”
“黛眉之黛,玉顏之顏。”司空政在桌子上寫出兩個字給他看。
蕭昊笑道:“這兩個字用得絕妙,還真的堪配夫人。”
嫣無色此時開口了,“相公,你與大人且說著話,我看明州城的繁華不亞於京城,想四處走走,給我孃家的小姐妹們買點東西帶回去。”
“好啊,要劉放陪你去吧。”他與她一唱一和,笑咪咪地送她到門口,握住她的手指,輕聲呢噥,“早去早回。”
“知道了。”嫣無色一副嬌羞無限的樣子。
蕭昊不由得感慨,“公子和夫人真是鶼鰈情深。”
“讓大人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