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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日,葉聞流身子已是大好 。
可能是因著養病期間一直在床上待著沒怎麼動彈,今日起了個大早。
院子裡,星光點點,朗月高懸,月光星光坐在樹葉上,寒風拂動樹葉來回晃動,聲音清泠似笛聲。暮秋的早晨寒氣順著寬大的袖口鑽進去,很快遊遍全身。葉聞流搓搓手,上排牙磕著下排牙,硌硌有聲。
好冷。
依照先前乙莫年給自個兒指的那方寸大的地方坐好,葉聞流閉目凝神潛心打坐。
寒池裡的寒氣越發涼了,將一坐下,後背立時僵住。
葉聞流僵著眉毛抿著唇,一聲不吭,也是倔得厲害
不足三刻,正殿殿門吱呀一聲開了。乙莫年身著素白寬袍站在殿門口,雙手負於腰後,目光似淡非淡落在葉聞流身上。
那目光不重卻很有力量,葉聞流眼皮闔著,胸口卻莫名發緊。
「姿勢不對。」
清冷的聲音乍然在耳邊響起,葉聞流心口猛縮,下意識抬起頭來:「師尊?!」
乙莫年朝著葉聞流微微彎腰,一隻手伸出來,看那架勢似乎是想糾正葉聞流的姿勢。瞥見葉聞流睜眼望過來,那隻手在空中虛停半晌還是落在葉聞流的後頸上:「此處小力。」
溫暖的掌心似要灼燙面板,葉聞流脖子一縮,忽地歡喜笑起來,淡粉的唇角襯著燦爛的笑,宛如五月櫻花,有些扎眼:「多謝師尊。」
乙莫年眸色微變,幽深的眼底沒什麼波瀾,叫旁人瞧不出什麼:「繼續。」
「師尊等等!」葉聞流一把抓住乙莫年的手腕,掌心舒適的溫度變得越發清晰起來。葉聞流也納悶兒,乙莫年一張臉分明冷得讓人退避三舍,這手心倒是有著與他性子截然不同的溫度,「師尊不如瞧著徒兒禪坐可好?」
乙莫年的視線從手腕挪到葉聞流面上,葉聞流笑得賣力抑或是真的歡喜,乙莫年神情淡淡的,不多時,淡漠掙開了葉聞流的束縛:「舉止輕浮,不許吃飯。」
說罷,轉身就走。葉聞流悻悻搖頭,瞧著那道頎長的背影手心癢癢。轉念一想,他像是想通了什麼傻乎乎笑了,先前心頭的陰霾也一掃而盡,手還是摸】到了不是?
未及午時,一道白光自正殿飛出不偏不倚落在葉聞流肩頭。暖流像一道閃電在他體內極速奔走,很快傳遍四肢百骸。
不過片刻,身上附著的寒氣被盡數吞噬。葉聞流凍僵的腦袋甦醒過來,他扯了扯唇角,幾個字從蒼白的唇角溢了出來:「多謝……師尊……」
「繼續。」
葉聞流:「……」
日復一日,管他秋風狂起還是晨露成霜,葉聞流從未歇過一刻。
連著禪坐了大半月,在一個澀風凜冽的夜晚葉聞流終於被告知,他可以不用在寒池邊上禪坐了。
乙莫年囑咐葉聞流歇息了幾日,開始教授他御劍之法。
劍道,乃修行之本。在無垢天待了這幾個月,他倒是能御劍了,只不過不大動作不怎麼利索。
月下,一對影子,一高一矮,面對面站著。
「御劍可會?」乙莫年這話分明不是在詢問,似是已經篤定了葉聞流已掌握了御劍之術。
寒風嗆進鼻孔,葉聞流用力抽抽鼻子,鼻頭紅紅的。他覷了乙莫年一眼,心中底氣不足,目光也不怎麼堅定:「這個……徒兒……自是會的……」
「好,試試。」
仙劍出鞘,葉聞流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乙莫年輕輕皺起眉心,濃長的睫毛裡裹著幾分不解:「怎的?不會?」
葉聞流強撐忍著一股子心虛:「師尊您莫急,徒兒不會御劍,那不能夠啊!您等著瞧啊!」
掂掂手裡的仙劍,葉聞流自覺勝算有七八成,強撐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