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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生氣。

他寧願她生氣。

起碼生氣了，也比現在她死氣沉沉的模樣鮮活。

周應深靠近她，猶豫了一下，五指握住她的肩膀，&ldo;對不起。&rdo;

很誠懇，低著頭顱，向她道歉。

姜岑又笑了，花枝亂顫，飆到眼淚都差點要出來了，&ldo;可別，周太子爺，我可承擔不起。&rdo;

周應深的眉頭比任何時候都皺的深，他看的明白，姜岑在周家，他來的時候，在明知他身份後的情況下，還沒有那麼排斥他。

所以，她現在這副模樣，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

周應深想伸手把她攬入懷，姜岑掙扎離開，&ldo;你既然來了，我是想和你說些事。&rdo;

周應深沉默不語，不問她是何事，也不再有其他動作，她不讓他碰，他鬆開手，垂在身體的兩側。

燈光下竟看著有些可憐的落寞。

可姜岑一想起他從沒說過喜歡她，和她最終的結局。

她的心腸就又狠了起來。

男人突然喚了她一聲岑岑。

把她的淚再次喚了出來，她擦了擦眼角，將差點流出來的淚水偷偷拭去。

很快就恢復平靜，又是那個在其他人面前有些距離的冷麵姜岑，&ldo;周應深，你記得最後一條嗎？&rdo;

協議的最後一條。

周應深看著她，&ldo;周家的事沒告訴你是我的錯，所有的事，所有的事我現在都給你說，好不好？&rdo;

他解釋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冷靜的周應深。

姜岑心臟疼，疼得她將發顫的手藏在身後。

她張了張唇，好想問他一句，他是不是也喜歡她。

可即使喜歡又怎麼樣，他們的這段過往在小說裡就是一筆帶過的內容。

他和葉瀾會有結局，不是和她姜岑。

就算現在周應深喜歡她，她要是逃不開劇情。

幾年之後，她萬一喜歡的更深，周應深卻離她而去，那她該怎麼辦，她真的賭不起。

&ldo;你利用我。&rdo;姜岑冷淡開口，偏偏去戳周應深的心窩子。

&ldo;你欺騙我。&rdo;她繼續說。

一字一句，冷靜又傷人。

傷她還傷他。

&ldo;周應深，我最討厭這些東西了。&rdo;她看著他，&ldo;何況，我也沒有太喜歡你。&rdo;

這句話是假的，她是真的喜歡他。

周應深眼裡瞬間無光，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掌握成了拳，抵在身下的地毯上。

他蹲在姜岑的面前許久，半邊身子已經僵硬。

姜岑從沙發上起來，很淡然地拿起桌子上的水飲了一口，&ldo;房車都給你，以後的資源是你的還是你的。&rdo;

&ldo;這段關係，我有隨時說結束的權利。&rdo;

她背對著他，&ldo;所以，結束吧。&rdo;

她在空蕩的房間走向空蕩的臥室，&ldo;市中心房子裡，我的東西都丟了吧。&rdo;

她沒回頭，他沒挽留。

周應深試圖啟唇，腦海里卻都是那句，&ldo;我也沒有太喜歡你。&rdo;

他苦笑一聲，姜岑真會找他的軟肋捏。

周應深閉眼。

協議結束就結束吧，包養關係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另一段關係她緩緩，他也緩緩，再開始也不晚。

起碼不能讓周家的事和人再成為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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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姜岑那麼果斷，第二日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