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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幹什麼?&rdo;列維彎下腰，撐在車門邊盯著他。

萊爾德邊調整靠椅邊說：&ldo;好啦，我知道你在屋裡一直忍耐著，別忍了，來吧。&rdo;

&ldo;你他媽在說什麼?&rdo;

&ldo;你覺得我在說什麼?&rdo;萊爾德反問道，&ldo;你不是有一肚子話想問我嗎?剛才我們在車裡聊到一半，被突發情況打斷了，你肯定還沒聊盡興。剛才你總是盯著我看，肯定是又憋了一堆疑問。來吧，我們慢慢聊。&rdo;

列維瞪了他一眼，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

萊爾德在座椅上蠕動著。&ldo;你的安全帶護肩套該洗了……要不然還是直接換一套吧。&rdo;

&ldo;不許給我拆下來。&rdo;

&ldo;有腰枕嗎?&rdo;

&ldo;沒有。&rdo;

&ldo;我記得上次有呀!就是上次從廢棄馬戲團回來的那次，我坐你的車去諾拉……&rdo;

&ldo;後來就沒有了。&rdo;

&ldo;哦……你有口香糖嗎?普通薄荷糖也行。&rdo;

&ldo;沒有。&rdo;其實列維有口香糖，就在他的馬甲口袋裡，但他不願意拿，&ldo;你能不能閉嘴?每次我開車的時候你都囉嗦個不停!&rdo;

萊爾德並不肯閉嘴，甚至還開始指揮起來：&ldo;前面路口直行，看到醫院後右轉，拐出去，上公路。&rdo;

&ldo;你幹什麼?我手機上有導航軟體，不用你扮演它。&rdo;

萊爾德託了託眼鏡：&ldo;現在時間還早，我想帶你去個地方，你肯定會感興趣的。車程不近不遠，大約一小時吧，路上我們可以好好聊天，到了地方之後再一起吃個午飯。&rdo;

&ldo;你要去哪?&rdo;列維暫時聽從了這個&ldo;臨時導航儀&rdo;的話，駛上直行線，在路口等紅燈。

&ldo;去蓋拉湖邊的紅櫟療養院。就是我小時候住過的那個地方。現在安吉拉&iddot;努尼奧也在那裡長期住院。&rdo;

列維問：&ldo;安吉拉是誰?&rdo;

&ldo;我家那位保姆。&rdo;

列維忍不住笑了一聲。她怎麼也住進了精神病院?當年她好不容易才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把所有瘋狂都推到一個十歲小孩身上……

萊爾德說：&ldo;對，我們進了同一家醫院，這並不好笑。列維，你應該能感覺到，這次和以前不一樣。&rdo;

&ldo;什麼不一樣?&rdo;列維漫不經心地問。

&ldo;我們距離要找的東西越來越近了。&rdo;

列維沉著臉：&ldo;你知道我要找什麼?&rdo;

&ldo;我當然知道，&rdo;萊爾德笑道，&ldo;從前我們&l;偶遇&r;過那麼多次，&l;合作&r;過那麼多次，我還偷偷留意過你調查的其他案件……&rdo;

&ldo;你還……&rdo;

萊爾德無視了列維的不爽，強行說完：&ldo;我知道，你和我一樣……你也在長期追蹤&l;不協之門&r;的痕跡。&rdo;

說這話的時候，萊爾德一直在折騰車載音響，好不容易找到了喜歡的電臺，他終於滿意地靠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