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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蒂沉默片刻，接著朝我做了一個鬼臉，將襪子扔進洗衣籃說：&ldo;機靈鬼。她並沒有向我們掏心掏肺。她始終沒有吐露半個字，直到……你和蘿西離家出走之前的一個星期是不是碰面喝了幾杯?我想在鎮上，是吧?&rdo;

皮爾斯街的歐尼爾酒吧。蘿西兩手各拿一大杯啤酒走回桌邊，所有大學男生全都轉頭看她。我認識的女孩只有她喝大酒杯，而且一定喝乾。&ldo;對，&rdo;我說，&ldo;沒錯。&rdo;

&ldo;就是這個。你瞧，蘿西跟她老爸說她和我和伊美達出去，但卻沒跟我們說讓我們幫她圓謊，你懂了嗎?我說過，她對你的事三緘其口，我們都一無所知。但那天晚上我和伊美達沒有很晚回家，被戴利先生在窗邊看到，發現我們走進家門，蘿西不在。她直到很晚才回家。&rdo;曼蒂朝我露出酒窩，&ldo;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聊，對吧?&rdo;

&ldo;嗯。&rdo;我說。貼著三一學院圍牆親吻告別，我攫住她的雙臀將她拉進懷裡。

&ldo;總之，戴利先生等她回家。蘿西第二天來找我，就是星期六，說他抓狂了。&rdo;

事情又回到大壞蛋戴利先生這邊。&ldo;一定的。&rdo;我說。

&ldo;我和伊美達問她去哪裡，但她怎麼也不肯說，只說她老爸火冒三丈，所以我們猜她一定是和你見面。&rdo;

&ldo;我一直很好奇，&rdo;我說，&ldo;麥特&iddot;戴利到底討厭我什麼?&rdo;

曼蒂眨了眨眼。&ldo;哎，我完全沒概念。他和你家的老頭子處不來，我猜或許是這點。不過，這很重要嗎?你已經不住這裡了，再也不用見到他……&rdo;

我說：&ldo;蘿西甩了我，曼蒂，斷得乾淨利落，毫無預兆，我到現在都不曉得為什麼。要是有原因，無論什麼，我都想知道。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麼事，如果當初我做了，會讓現在的一切都不同。&rdo;

我擠出一堆&ldo;堅強又痛苦&rdo;的表情，曼蒂面露同情，嘴角線條柔和下來。&ldo;唉，弗朗科……你很清楚，蘿西從來都不在乎她老爸對你有什麼看法。&rdo;

&ldo;也許吧，但要是她擔心什麼或有什麼瞞著我，甚至害怕什麼……他對她到底會發多大脾氣?&rdo;

曼蒂的神情是困惑還是謹慎，我無法判斷。&ldo;什麼意思?&rdo;

&ldo;戴利先生非常火爆，&rdo;我說，&ldo;他頭一回發現蘿西和我約會，整個忠誠之地都聽見他的吼聲。我一直在想他只有沖她吼嗎，還是……呃，還是他會打她?&rdo;

曼蒂伸手捂住嘴巴。&ldo;天哪，弗朗科!她跟你說過什麼嗎?&rdo;

&ldo;沒有，蘿西不會說的，除非她希望我把她老爸揍昏。我只是覺得她或許會跟你或伊美達說。&rdo;

&ldo;哦，老天，沒有，她一個字也沒提。有的話，我想她應該會說，不過……你也沒法保證，對吧?&rdo;曼蒂陷入沉思，一邊撫平懷間的藍色制服長外衣。

&ldo;我想他沒有動過蘿西一根指頭，&rdo;最後她說，&ldo;我這麼說不是為了安慰你，戴利先生的問題一半來自他始終無法適應蘿西長大的事實，你懂我的意思嗎?蘿西來找我的那個星期六，就是她被老爸抓到深夜晚歸的第二天，我們那天晚上本來要去公寓區，結果蘿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