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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庭的目光看向窗外發白的天空,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是不捨和不甘。
「沈大哥,你現在別想那麼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只有把身體養好了才能談以後。」
沈書庭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難怪人家都說女孩子結了婚就特別囉嗦,我現在是相信了。」
話畢,季雲漫的臉色紅到了脖子根!好像沈書庭說得是真的,她以前可不是這樣囉嗦的人。
話音剛落,齊瀟瀟就走了進來:「身體這樣了,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日軍司令部也沒有想像的那麼恐怖啊」
季雲漫嘴唇抿成了一字型,腳尖微微轉向齊瀟瀟:「那個,那我就先走了,沈大哥就麻煩您了齊小姐。」
齊瀟瀟白了她一眼:「用不著那麼客氣,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照顧他的。」
沈書庭無奈地笑了笑,朝季雲漫揮揮手:「你快回去吧,我沒事的。」
「好,那沈大哥你多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季雲漫不禁笑出了聲,這個齊瀟瀟看上去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嘛,也沒有段亭泛說得那麼誇張。
一連幾天,整個上海安靜得就像是沒有了人一樣。
沒有槍聲、爆炸聲、只有一些市井小民的叫賣聲和電車叮叮駛過的聲音。
異常的安靜,反而讓段亭泛不安起來,沈書庭被救走日本人竟然沒有動作,實在是說不過去。
難道他們有了比找共黨還重要的事嗎?
這些背後的種種,段亭泛不得不去深想,上海就像一個泥潭,在上海待的時間越久,他就陷得越深。
聽齊瀟瀟說,沈書庭已經從她家離開,那齊瀟瀟暫時應該不會再懷疑自己。
想到這裡,段亭泛覺得暗殺鄧良方的任務也是該提上日程了,免得夜長夢多。
「想什麼呢?」
季雲漫遞了一杯剛剛熱好的牛奶給他,然後和他一起站到了窗邊,窗外的雪肆意的飛著,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
段亭泛接過牛奶,溫聲說:「我在想這個雪會不會下一晚上。」
「看樣子應該不會停了。」
段亭泛將牛奶 放在窗臺轉向季雲漫:「明天就是父親生日會了,上海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我們要幫著父親一起招待客人,你肯定多少會有些不習慣,如果的累的話就找個藉口上樓去休息,不用逞強。」
「哎呀,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我知道的。」
「還有,日本人也會來,秋田寬他們不好對付,還有那天晚上你和鄧良方交過火,凡事都要謹言慎行,不要漏出馬腳。」
季雲漫的笑意瞬間凝固起來:「好,我知道了,我會多注意的,你放心吧。」
「嗯,那你早點睡,我要去整理一下這段時間碼頭的帳務,如果父親明天問起,我也好應付。」
「好。」
說完,段亭泛拿上牛奶就離開了臥室去了書房。
冬夜最為漫長,季雲漫上床後睡得也不踏實,她時不時地睜眼看向門縫,書房的燈還亮著,她索性披上了一件外套走到書房去。
段亭泛伏在桌前用算盤打著什麼,見她進來後,目光有些詫異:「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她搖搖頭,走近桌旁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撐在桌上看著他:「我一個人睡不著,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段亭泛微微揚起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只好埋著頭算起了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全部整理完再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季雲漫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俯身靠近,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細細地盯著她看了許久。
她睡得沉穩,臉頰粉紅,睡著的她就像冬眠的蟬,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