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最特別的那個人...)(第1/4 頁)
和孟宴禮接吻, 讓黃櫨想到在青漓品嚐過的那瓶低度數香檳。
同香檳相比,他充斥著一種更加迷人的危險感,讓人不斷浸沉, 再浸沉。
但這也是後來,她才想到的形容。
當時她的腦子完全是懵的,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羞,腦海中閃過很多畫家關於“吻”的描繪:
弗朗西斯科·海耶茲筆下,女人藍色的絲綢長裙和男人的暗紅色長袍;畢加索筆下,抽象誇張的色塊交疊;喜多川歌麿筆下的靡靡又親暱的相依
最後那些關於名畫的畫面, 都消失不見了。
統統變成了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筆下的那種金色, 明亮的金色。
黃櫨以為自己聞到了空氣中蝴蝶酥的蛋奶香氣, 以為自己聞到了孟宴禮身上的植物清香, 但其實都沒有。
因為孟宴禮停下來, 俯視著她的眼睛, 提醒她:“呼吸。”
後來黃櫨和孟宴禮描繪時,覺得自己可太有藝術家的範兒了。
她說接吻在她腦海中是金色的,孟宴禮卻打趣她:“你確定那不是憋氣窒息的顏色?”
說完, 他被黃櫨惱羞成怒地用沙發靠墊砸過去, 但用力太猛, 自己也沒站住, 和靠墊一同跌入孟宴禮懷裡。倒像是投懷送抱。
孟宴禮攬著她,輕輕吻了吻她因羞憤而準備出口懟人的嘴,笑著逗她:“還是金色嗎?”
“你這樣惹我,小心我在夢裡讓媽媽把你也變成蝴蝶酥!”
幾天後, 黃櫨在孟宴禮的平板電腦中, 看見他家裡的監控。
她心懷鬼胎地會找了他們接吻那晚的日期,看見自己坐在沙發裡, 手緊緊攥著孟宴禮的衣襬,肉眼可見的緊張。
孟宴禮則是溫柔的,甚至在吻她時,動作自然地用覆在她腦後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看什麼呢?”
“沒有!
黃櫨矢口否認,把平板電腦死死護在胸前。但又在睡前忍不住和孟宴禮說,她看了他們親親時的監控。
她還說,“孟宴禮,我喜歡你吻我時,喉結滑動的樣子。”
孟宴禮無奈地捂住她的嘴,讓她少說幾句:“再說下去,我可能就不想姓‘柳’了。”
“什麼姓‘柳’,你不是姓孟嗎?”黃櫨沒反應過來。
柳下惠的“柳
那幾天帝都市降雪,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天空總是灰濛濛的。
黃櫨很忙碌,穿梭在學校的考場和畫室之間。一直到最後一科考試結束,她的忙碌也沒能停止,從考場出來就去了圖書館,查閱資料,準備著春天的畢業畫展。
離校那天,仲皓凱也在畫室
黃櫨收拾著她的畫具,打算把這些東西搬到孟宴禮家裡去。懷裡抱著的東西太多,幾支畫筆散落,仲皓凱蹲下,幫她撿起來。
“黃櫨,和你打聽個事兒。
仲皓凱沒起身,順勢坐在一把畫畫時坐的矮摺疊椅上,仰頭,手裡拋著打火機,像個多動症,“你男朋友最近沒為難你和你吵架什麼的吧?”
“他才不會為難我,你為什麼這麼問?”
“哦,那他還真挺爺們兒的。”
仲皓凱舔了舔唇角,還是決定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和黃櫨大概說一下。
他巧妙地避開了他對黃櫨的感情,但黃櫨還是聽得直蹙眉。
她懟仲皓凱:“仲皓凱你是不是有病,你沒事兒畫什麼黃櫨樹?”
“啊,那我不是誤會了麼,瞧你腫著個眼皮子來畫室,我以為你挨欺負了呢。怎麼說也用了你這麼多年的櫻花橡皮,我不得幫你打抱不平?”
“誰用你打抱不平!”
黃櫨要氣死了,叉著腰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