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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峰捂臉:「還要過幾日才出發,爹孃多休息。其餘事情不必操心,萬事有我和二弟。」
吳家父母對長子還是很放心的。易雪峰一直都是他們的驕傲,自幼聰慧懂事,哪怕在他們那個不怎麼出名的小地方,也能一飛沖天,最後入了京城直接在太子手下做事。哪怕之後易雪峰和家中的聯絡漸少,他們也從來都知道易雪峰對家中的關心並沒有減少,吳家能發展到如今這程度,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靠了易雪峰一些適時的指點。當然,現在世道不行了,吳家父母也不是放不下的人,出去避難也好,等世道安定了再回來也一樣。
吳家父母雖然還談不上老,但是這一路奔波下來,到底是累了,吳南其實也一樣。在服侍了二老睡下之後,他拉著易雪峰膩歪了一會,也撐不住睡下了。
易雪峰嘆了口氣,留給他的事情還有很多;幸虧他對眼下的狀況早有預料,大部分東西也已經準備到位,剩下的一些相信元嘉那裡有很多。
元嘉又出清了一大批存貨。他將東西給易雪峰看過之後,安排人裝箱封存起來,直接先一步到了島上放下。他還得做點小實驗。
島,他暫時不打算開放。
「那麼大一個島,位置又不是很偏僻。咱們家又不是梅家,沒那麼多人和船能守得住。」一旦開放了,被海盜發現是早晚的事情。倒不是怕了海盜,而是他們現在的時間緊,哪裡有功夫去和海盜多做糾結?
易雪峰也贊同,手上捏著元嘉給的雕工極其粗糙的木牌:「一共十枚。」
元嘉說明:「那是進出島的陣牌。」又拿出三塊像比狗啃也好不了多少的玉牌,遞過去,「這是啟動陣法攻擊的陣牌。」
易雪峰看著玉牌,眼神很糾結,深呼吸一口氣才拿在手裡:「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去安排了。」
樊浩軒從頭至尾不發一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感覺精美了很多,又抓了元嘉的手來看:「以後不準雕了。」他家元元的手本來就沒什麼肉,好不容易養得白嫩,現在上面一條條細細的小傷口,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元嘉輕笑兩聲:「心疼了?」說完,他自己都有些臉紅。
樊浩軒正經臉點頭:「嗯。」又抓了手,在傷口上一點點親過去,「心疼。」他希望他家元元能夠在家裡什麼事情都不用管,想幹嘛幹嘛,想壞點子整人,也好過現在這樣。但是他不能否認元嘉的努力,元嘉是為了他,他知道的。
元嘉被親得耳朵尖都紅了:「以後儘量注意。」陣牌這種高大上的東西,不雕不行啊。他還打算好好練練呢,雖然消耗大了點,但是很有用啊。可惜不能大批次生產。否則區區一個大定……不對,他想多了。
樊浩軒皺了皺眉,見元嘉不肯答應,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退一步道:「別怕消耗材料,小心點別受傷。有什麼問題就去問家裡的玉匠木匠,別一個人瞎琢磨。」雕刻的事情,他也懂一些,但是他沒辦法一直守在元嘉身邊,還是老匠人靠譜一些。
元嘉這回答應得乾脆:「嗯。我們回曲陽城吧?這裡交給易雪峰。」
不僅整個船隊的事情,都交給了易雪峰打理;整個順源港是易雪峰的第一站。
曲陽城的改變太多,易雪峰會從相對地盤最小的順源港開始熟悉,直至將整個曲陽城都瞭解,並且最終接手。
這樣,樊浩軒就能從政務當中脫開身來。
其實伴隨著春耕的臨近,樊浩軒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處理各種政務了。去年整個大定的主要產糧地都是一片大旱,那裡可沒有元嘉,而今上連走過場一般的祭祀祈福都沒有舉行,民間一片聲浪。
原本在虞州肆虐的流寇們,已經聯合上了吳州的農民。根據最新傳遞來的資訊,吳州幾乎已經淪陷了一大半,當地士族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