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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你，他們都沒有說話啊，也沒有說過他們認識你。&rdo;

李慡抿緊嘴唇，沉思。

薄西巖看著照片，入神。

&ldo;不過，&rdo;帕塔想起什麼似的，&ldo;我總覺得照片應該不會是去年年底拍的，因為那個時候我總去找他們兩個玩，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聽說過你，戚七和劉也總是在家，很少出去。&rdo;

&ldo;那就是去年年初？&rdo;李慡努力讓思緒飄回一年半前的那個時候，如果說那時候有什麼值得記住的事情，必然要屬春節，可他除了記得那年春節確實回家了之外，再無其他。回家做了什麼？跟父母說了什麼？見了那些親戚？全然沒了印象，只剩下一個模糊的框框。而春節前後的日子，更是模糊成了一灘水。

&ldo;你想到了什麼？&rdo;薄西巖問他。

李慡苦笑：&ldo;就是什麼都沒想到才鬱悶。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就好像你的記憶條被人剪下一段，再拼接上，跟以前在錄音磁帶裡做手腳似的。&rdo;

薄西巖遞給他一杯熱牛奶：&ldo;先喝兩口壓壓驚，別太激動。&rdo;

李慡受寵若驚，一邊接過來，一邊又沖薄西巖尷尬地笑笑：&ldo;不至於，我還沒到需要壓驚的份兒上。&rdo;

&ldo;那最好。&rdo;薄西巖摘下眼鏡，低頭用細絨布去擦拭鏡片，邊邊角角，一絲不苟，&ldo;我好像沒和你說過，他們兩個不是人。&rdo;

&ldo;什麼？&rdo;

&ldo;吸血鬼。&rdo;

&ldo;啊？&rdo;

&ldo;換句話說，他倆會一些旁門左道很正常。比如，消除記憶？&rdo;

&ldo;薄西巖！&rdo;

李慡真想拿西瓜刀把對方腦袋劈開。立刻。馬上。當下！

&ldo;現在不是東方奇談時間，我跟你說正經事兒呢！&rdo;

薄西巖把眼鏡重新戴好，然後淡淡地看他：&ldo;你覺得我像在講故事？&rdo;

李慡一眨不眨地對視回去：&ldo;非、常、像。&rdo;

就在二人眼波流轉水辱交融之際，帕塔那邊忽然傳來奇怪的響動，李慡和薄西巖不約而同循聲望去，前者瞬間彈起躲至沙發邊緣且瞪大眼睛汗毛豎立就像一隻驚恐的豪豬，後者則眉頭輕蹙眼眸微眯一副不太贊同的樣子。

李慡想尖叫，想吶喊，想橫跨八個音域，可事實卻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誰說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坑爹啊！！！你媽他剛剛就眼見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眼見了一個人變成一隻蝙蝠的全過程啊！！！

他恨自己那出類拔萃的反應力，但凡慢半秒，他也就只會看見一隻蝙蝠和一堆衣服，他就可以指著薄荷的鼻子跳腳罵，老子不是來看魔術的！

&ldo;誰讓你自作主張的。&rdo;薄西巖淡淡的嗓音裡透出不悅。

og！他沒看見，他啥也沒看見！他沒看見薄荷走過去！他沒看見薄荷在跟一隻蝙蝠說話！

薄西巖懶得理李慡。他愛捂眼睛就捂著吧，反正事實擺這兒，接不接受只是時間問題。他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比如去拿條浴巾。

&ldo;吱吱‐‐&rdo;眼看薄西巖要進屋，小蝙蝠立馬叫起來，扇呼著翅膀很著急的樣子。

&ldo;呆著別動。&rdo;薄西巖忽然說，一字一句，聲音輕輕的，吐字卻異常清晰，&ldo;一動，不許動。&rdo;

蝙蝠很聽話，僵在了半空中。

半秒後，吧嗒落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