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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懸鈴好奇問道:「天下第一什麼?」
南胥月還未回答,便聽到遠遠傳來一聲帶著欣喜的呼喚:「南胥月!」
暮懸鈴尋著聲望去,遠遠便看到一個珠光寶氣的身影朝這邊方向飛來,轉眼間便到了跟前。暮懸鈴微微有些失神,被對方身上濃鬱的法器光暈晃得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聞到一陣特殊的香氣撲面而來。
「南胥月,我今日才聽說你也來了擁雪城,你怎麼不來找我?莫不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不過這擁雪城實在乏味得很,到處白茫茫的,地方窮,美人也沒見到一個,最美的那個還下落不明……誒,你身旁這位美人倒是面生。」
那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才注意到坐在南胥月身旁的暮懸鈴,目光頓時有些發直了。
「鈴兒,這便是碧霄宮宮主之子,傅瀾生。」南胥月為兩人引見道,「這是我的遠房表妹,鈴兒。」
暮懸鈴終於看清了傅瀾生的長相,他長得……一點也不像個修士。他模樣看起來二十出頭,面容甚是俊朗,唇紅齒白,星目湛亮有神,看人之時滿目柔情,一派風流公子的氣象。但最吸引人的,倒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的穿著,從頭到腳,無一不是天階法器,天材地寶,寶物靈力充盈,散出淡淡光暈,將他包裹其中,這樣一個人走在街上,大概人人都想上去搶他,但也只敢想想——能這麼穿的人,若不是自己極有本事,便是靠山極有本事。
而暮懸鈴之所以覺得他不像修士,是因為舉凡修士,身上多少有點遺世獨立的氣質,尤其是謝雪臣,更是清冷出塵,宛如神人。但這個青年風流倜儻,珠光寶氣,倒像是不知人間疾苦的紈絝公子。
暮懸鈴在打量傅瀾生的時候,傅瀾生也在看她,他脫口而出道:「我方才還以為是高修士在此呢。」
一句話失去了暮懸鈴的好感。
「不過你比高修士還要美上七分!」
一句話又拉回暮懸鈴的好感。
「這位傅公子也是個修士嗎?」暮懸鈴微笑問道。
傅瀾生搶答道:「是啊,我可是金丹境了,鈴兒姑娘若是遇上什麼麻煩,大可找我幫忙,我與南胥月可是生死之交,他的表妹便是我的表妹。」
暮懸鈴瞥了南胥月一眼,後者以扇掩面,苦笑了一下。
傅瀾生光說還不夠,又從芥子袋中掏了一把,隨手取出幾樣天階法器捧到暮懸鈴面前:「初次見面,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是我前些日子搜羅來的法器,都是適合女子用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暮懸鈴愕然看著面前流光溢彩的法器,有些不明白這位少宮主的路數了,天階法器難道不是修士們趨之若鶩的寶物嗎?就這麼隨意地掏了一堆出來送人?
南胥月笑道:「碧霄宮富甲天下,這位傅少宮主可是天下第一有錢人,這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既然他想送你,你便收下吧。」
暮懸鈴還在猶豫呢,她的芥子袋便動了一下,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探了出來,隨即一道身影閃過,落在了傅瀾生的掌心裡。扒在那些法器上用鼻子拱了拱,阿寶抬起頭來,兩隻圓溜溜的黑眼睛眨巴了兩下,眼眶便濕潤了,淚水打著轉兒,阿寶對著目瞪口呆的傅瀾生喊了一聲:「爹!」
暮懸鈴一把抓起阿寶塞進袖子裡,尷尬笑道:「這是我的靈獸。」
傅瀾生看著暮懸鈴鼓鼓的袖子,若有所思道:「什麼靈獸的叫聲是『爹』?」
暮懸鈴沒敢用力,怕抓傷了阿寶,沒想到又被阿寶從掌心溜了出來,它手腳敏捷地竄來竄去,最後落在傅瀾生的肩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傅瀾生,奶聲奶氣問道:「你是我爹嗎?」
這回實在掩飾不過去了……
暮懸鈴訕笑道:「它的爹走丟了……」
傅瀾生和阿寶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