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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金丹修士臉色發白,並非因為笛聲中蘊含的力量過於雄渾磅礴,而是因為,他感受到那笛聲中的靈力波動,非妖非魔,恐怕是人修中頂尖元嬰的實力。
難道仙盟又出了叛徒?
「結成防禦法陣!」那人厲喝一聲,祭出本命法器,嚴陣以待。
這些修士來自各個宗門,但白衣劍修居多,是擁雪城的勢力。十幾把飛劍凌於空中,組成劍陣,蓄勢待發,便見一道紫色藤蔓從樹後蜿蜒而起,猶如靈蛇一般探出了腦袋,猛地朝劍陣俯衝而下,這一擊竟隱含極其霸道的劍意,讓為首的擁雪城劍修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他錯愕恍惚之間,還是下意識地舉劍格擋,劍陣凝結在一起,便能激發出遠勝於己身的防禦之力。這能抵擋元嬰全力一擊的法陣,卻被妖藤一擊而出現了裂痕。
就在劍陣將破之際,一圈圈的綠色波光從地面盪開,磅礴的生機如第一場春雨後的大地,從土壤深處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一股股厚德之力將修士們重重包圍,凝成無形的盔甲,人修的力量陡然提升,劍陣重新凝實。
紫色藤蔓繞著劍陣飛快地旋轉起來,越收越緊,想要攻破這劍陣的薄弱之處,遭到眾修士的齊心抵抗。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營帳裡,門簾被風掀起了一角。
一陣幽香伴著夜風飄了進來,來者顯然無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她如一陣風經過,輕盈地落於營帳中唯一的椅子上,靠著椅子施施然坐下,翹起腿含笑看向前面長衫玉立,如芝蘭墨柳,清風明月的男人。
「我就知道是你,南公子。」
第 28 章
人族之中,法陣造詣出神入化的,除了南胥月,別無他想。
暮懸鈴隻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面前俊秀的男子。看到梵音法陣之時,她腦海中便浮現了這個男人的面容,待綠色法陣再起,她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相較於她意料之中的重逢,南胥月看到她時,卻是滿臉的錯愕與驚喜。
「鈴兒,你沒事?」他上前兩步,來到她面前,明潤的雙眸裡裝滿了她微笑的面容。
「我自然不會有事。」她屈起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額角,微微蹙眉道,「可是南公子,你這麼做,卻讓我很苦惱。」
「怎麼了?」他有些不明所以。
暮懸鈴幽幽一嘆:「我不想與你為敵,所以你還是撤了法陣吧。否則我要是硬破了陣,你也會受傷的。」
南胥月此時才發現,眼前的暮懸鈴,似乎有些奇怪。
她雖然始終唇角微翹,面上含笑,但眼中卻一片漠然與冰冷,讓人望而生畏。
「鈴兒,你怎麼了?」南胥月遲疑地伸出手,想要碰觸她,「我是來救你的。」
暮懸鈴偏了偏頭,躲過了他伸來的手,唇角的弧度淡了幾分:「南公子,我何時需要人救了?你莫不是對我的身份有什麼誤會?我被困擁雪城,是師父帶我回家的。」
「回……家?」南胥月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奉師父之命清除人修,你既非修士,我便可不與你為敵,但你如果一意孤行,要幫助人修,阻撓我,我也很難對你手下留情。」她的神色逐漸冷淡了起來。
雖然南胥月照顧過她,但她也不可能罔顧師父之命,對他縱容過頭。
南胥月終於確定了一點,暮懸鈴變了。不知道是不是桑岐對她做了什麼,過去的她更多地保留了人性中柔軟而溫暖的一面,而現在的她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南胥月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沉聲道:「鈴兒,跟我回蘊秀山莊。」
無論桑岐做了什麼,他一定能想辦法讓鈴兒回到以前的模樣。
暮懸鈴微蹙著眉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對她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