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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師母抑鬱多年不治,加上狄羽和他已經過世的母親,對於抑鬱症,狄耀瞭解的太多了。
說來挺可悲,他發現自己一心一意撲在挽救岳母性命的道路上時,安慰陪伴池向向的人全是蔣宴,他們有共同語言,有共同回憶,一條在狄耀看來極其普通的小路上,他們能清晰講述出從前在這裡具體發生了哪些美好時光。
有天傍晚,狄耀短暫補眠後回到醫院,發現池向向和蔣宴都不見了,一問蔣茹才知道倆人在下午臨時起意回了老家,甚至連個電話都沒給他留。
狄耀心裡焦了一片,頭一次把還躺在病床上的人交給不算親的蔣茹夫婦,驅車一小時回到灣城老宅。
那時候天全部黑了,找到他們時,在一條古老偏僻的野巷子,路燈是白色的在老舊的電線桿上掛著,光滑的土路上是兩道蹲在一起的親密影子。
池向向在餵貓,手裡好多貓糧,七八隻小野貓全部圍在身邊喵喵轉,她消瘦下去的臉頰上難得露出燦爛的笑,卻是對著蔣宴。
蔣宴縱容的笑看她,不時的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學著她摸貓兒的動作。
兩人笑做一團的開心著,那和諧的畫面刺的狄耀眼睛都疼。
嫉怒,一種熟悉至極的情緒直接淹沒了他,像大學時蔣宴在她身邊的曖昧存在一樣,直壓的狄耀生不如死。
當晚,池向向回去的很晚,她把從老宅收拾來的東西送回公寓,狄耀在那裡等她,那天晚上比較混亂,不記得怎麼開始的,他把人壓在沙發上狂熱挺入她的身體,池向向一開始不願意,但這種事根本由不得她不願意,在他身下躺了沒兩分鐘,那水流的濕掉了他未全退下去的長褲。狄耀當時整個脊椎骨都是蘇麻的,最後快射的時候,他胯部擺動的速度幾乎迷暈了她的眼睛。如果光說快感,這場情事絕對無以倫比的盡興,但說情感上,在池向向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強暴。
她天真的以為他憋久了,一時失控罷了,事後,兩人安然無事的回了醫院,聽到一個絕好的訊息,老太太終於熬過來了,雖然變成了植物人,但對她而言簡直是謝天謝地的事情。
於是,冷靜的跟他提今後準備帶老太太回老家休養的計劃。
其實不用她提,狄耀也看清了,他回去時去了趟老宅,發現蔣家的一樓被騰空翻新了出來,裡面全是方便移動床進出的造型,甚至還請了一位保姆常住在那打掃。
一切準備就需,就等著池向向點頭後把老人接回來。
看來,她已經決定了。
狄耀猶如被一盤涼水從頭澆到尾,透徹的心寒著,與其說這是一場商量,還不如說是一場結果已定的通知,他到底做錯什麼了,要被她這麼拋棄?
偏偏是蔣宴給的路讓她喜歡。
當晚,他離開時,車速飈的飛快,池向向在後面追了幾百米,最後蹲在醫院黑暗潮濕的林中小道上對他破口大罵。
……
池向向氣的夠嗆,自從老媽車禍後,她對駕駛相關尤其敏感,明明正商量著呢,狄耀二話不說就跑了,那車速飆的她心臟狂跳。
太危險了!
她覺得狄耀被母親病重的壓力給壓倒了,之前從未懷疑過她和蔣宴的關係,甚至還說過把蔣宴當大舅子看待,可今天他卻因為自己決定回老家而亂聯想到是因為蔣宴,這和蔣宴無關。那晚她回老宅拿到爸爸的手錶,那滴滴答答的聲音對母親有明顯的牽引反應,所以,她才決定帶著老人回有感情刺激點的老家。
狄耀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回去的真正原因,他被壓力壓垮了,就像她自己整夜的失眠一樣,對於狄耀而言,他是真的把床上的老人當親媽看待,否則,何須有什麼壓力?
池向向感動又難受著,一個多月沒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