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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烏有。
渣滓,連顆子彈都不值。阿發有種暢快的感覺,殺人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但他確實覺得已經為被毀容的韓巧珍討回了一些公道。
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娼館依然是燈火通明。
穿得破爛,臉上髒得不成樣子,阿發此時就象個乞丐般地蹲在巷子外一個拐角的陰影裡,斜靠著牆,手裡拿著根竹竿,不時向娼館的門前看上幾眼。
週二爺,阿發在紅袖閣是見過一兩次的,雖然現在換了地方,但週二爺的作息規律應該沒有改變。他看到了門前的包車,週二爺的包車,嶄新的,而車伕蜷縮在車裡,裹著棉衣,似乎睡著了。
要殺一個沒有防備的人,對於阿發來說,是非常容易的。只不過需要點耐心,需要不暴露地完美行動而已。而週二爺是個有頭有臉的傢伙,阿發不僅要殺了他,還要利用他作點文章。
明面上開公司或工廠,以正面的形象示人;暗中卻充滿血腥和暴力,既是懲奸除惡,也可以成為解決自身麻煩的一種非常規手段。組織,前生曾經讓阿發深惡痛絕、極力逃避,但它的經營和運作模式,卻正在被阿發所學習和利用。
無所謂對錯,關鍵是目的和行為的原則。組織也是一個工具,你用它作惡,便是罪惡的兇器;你用它來從事高尚的事業,自然便會被稱為正義的力量。
阿發站了起來,他看到娼館門前一陣喧囂,週二爺和狐朋狗友走了出來,正在說話道別。沒有再耽擱時間,阿發轉身鑽進了小衚衕,快步地走著,他要抄近道去堵截週二爺。
當週二爺坐在包車內正閉目養神,卻被車伕罵罵咧咧吵醒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近在咫尺。
一個盲人顫顫巍巍地迎而走來,車伕幾次試圖拐過,都被盲人“碰巧”給擋住了。他戴著一副大墨鏡,雙手向前伸著,右手空著,只是無目的地擺動著,左手握著一根竹竿,在地上來回划動著,敲擊著。
“媽*的,眼瞎還佔著道兒,怎麼不讓馬車撞死你?”週二爺罵得比車伕更響亮。
“對不住,對不住,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車跑。”盲人摸摸索索地靠近了車伕,就在兩人錯身的一剎那,盲人已經垂下的右手突然擊出,上鉤拳重重打在車伕的下巴上,車伕頭猛地向後一仰,瞬間昏厥,車把一揚,把週二爺給仰進了車裡。
沒等週二爺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閃現,剃刀短促有力地在他臉上劃過,迅速而有效地弄瞎了他的眼睛。
“啊——”週二爺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竟然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嘴裡發出的不是求救,而是驚駭之及的尖叫。
刀刃再度閃過,一次、兩次。兩腮被劃開,週二爺的嘴一下子變成了血盆大口;喉嚨被切斷,鮮血從切口噴湧而出。
阿發退了兩步,甩去刀上的鮮血,中指一彈,刀鋒已經收回到袖中。沒有再看還在最後痙攣掙扎的週二爺,他轉身進了衚衕,七拐八拐,消失在夜色之中。
……………
這世上本沒有救世主。但人們,特別是受苦受難的人們,特別是卑微、脆弱的人們,卻總存著幻想,渴望著救星從天而降,渴望著被拯救。而即便是騙人,在所有宗教中也要有救苦救難的許諾。
我們不能鄙視渴望拯救的人們,畢竟這也是一種希望。人,不正是活在希望之中嗎?而人類的苦難沒有終結,那被拯救的渴望也就是永遠存在的,不管它能不能實現。
利用人們的這種心理,已經造出聲勢的“七殺”便又被阿發披上了懲惡救世的外衣。這樣一來,以後殺人的真實目的便會被掩蓋、混淆,使人搞不清其中真正的原因。
同時,阿發也希望使名頭更加響亮,在上海灘樹起一個懲奸除惡的招牌,再結合以後的手段,使脆弱的人們有被拯救的希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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