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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棠看清上面的登記照:「是。」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不熟。上個星期二,我去張成的公司諮詢房屋改造的事,張成是他們推薦的設計師。」
何凱顯然已經提前瞭解過情況。
他不急不緩地開口:「你最後一次見到張成是什麼時候?」
「就是星期二傍晚。」
「你們分開的時候,他看起來有什麼異常嗎?」
南棠停頓了幾秒:「我不太清楚。」
這是實話。
那天她被張成關於他媽媽的一席話刺激到了,只記得自己在池焰面前哭得昏天暗地,張成究竟是何時離開的、離開時往哪個方向走,她完全沒有印象。
何凱:「當時只有你跟張成在場?」
南棠搖頭:「池焰也在。」
奮筆疾書的年輕警員問:「池焰是誰?」
南棠想了想:「我的一個朋友。」她瞥向警員停頓的筆尖,補充道,「池塘的池,火焰的焰。」
「謝謝。」
年輕警員在筆錄裡添上池焰的名字。
何凱等他把剛才的敘述記錄完,又問:「關於張成,你還瞭解多少?」
「他很缺錢。」
南棠知道警察詢問的目的,他們需要更多地瞭解被害人,以此決定偵查的方向。
「他媽生病住院了,他說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媽去死。」
年輕警員「咦」了一聲:「他媽不是早就死了?」
南棠一怔,隨即聽見何凱重重地咳嗽一聲。
年輕警員自知說漏了嘴,尷尬地撓撓頭不敢說話。
一時之間,房間裡只剩唰唰唰的書寫聲。
靜了片刻,南棠自嘲地笑了笑。
她把散落的髮絲往後攏去,單手扶額,愈發覺得諷刺。
虧她在那一刻竟然動了憐憫之心。
「給她倒杯水。」何凱低聲囑咐。
年輕警員立刻放下筆,從角落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過來。
「謝謝。」
南棠接過來卻沒喝,只沉沉望著清澈的純淨水。
過了會兒,何凱又問:「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南棠抬眼之時,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
她把當天的經過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沒有遺漏任何細節。
何凱眉頭緊鎖:「也就是說,你們產生過糾紛?」
南棠坦然回道:「算是吧。」
「另外多問一句,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你人在哪裡?」
「酒店房間。」
「中途出去過嗎?」
「沒有。」
筆錄做完,何凱跟她握手致謝:「今天辛苦你了。之後如果再想起什麼,記得及時告訴我們。」
「不客氣。」南棠收回手,「我過幾天可能要回燕市,萬一有情況,會需要我再來一趟寧平嗎?」
何凱猶豫著說:「這個目前無法保證。當然了,我們會儘量考慮你的安排。」
南棠點頭表示理解。
·
等南棠回到酒店,張成遇害的訊息已經傳開了。
寧平縣就這麼巴掌大的一塊地方。
幾小時的工夫,傳聞就能飛遍縣城的大街小巷。
南棠還沒上樓,就遇上從外面趕回來的劉婷婷一行人。
三人明顯在路上就聽說了情況,進酒店時個個臉上都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
見到南棠,他們馬上圍過來七嘴八舌地科普。
劉婷婷:「棠棠姐你聽說了嗎?城郊發現了一具男屍!」
彭和安:「好像是被拋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