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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自己上樓,我可搬不動你。」
字寫得張牙舞爪,沒有署名,但當然是何田田。孫立白不禁微笑,小心地抽出那張紙,疊好收起來。
他下了車,發現車準確地停在他的停車位上,這停車位是新租的,他自己偶爾都記不清位置,他只帶何田田來過一次,沒想到她記得這麼清楚。
停車位離他住的樓有小段距離,孫立白慢慢地走著,活動手腳,放鬆繃緊的肌肉,路上遇到保安和鄰居,他一改往常的冷臉,友善地主動打招呼,把好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遠遠地,他望見了他住的那幢六號樓,抬頭從上往下數,第十二樓是第三個窗戶——已經亮起了燈。
有人在等他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要虐了……
☆、第三十九章 樓盤廣告
門並沒關攏,可能何田田怕他沒有鑰匙,孫立白先聞到一股子怪味,甜不甜酸不酸,光聞著就讓人覺得倒了牙。
他進門看鞋櫃,何田田今天穿的那雙細高跟的靴子已經倒在旁邊,他自己的拖鞋少了一雙。
孫立白好奇地拎起那雙鞋看了看,其實就何田田的身高來說,她穿38碼的鞋很正常,也稱不上什麼玲瓏可愛,但女鞋做得遠比男鞋精巧,軟皮尖頭細跟,尤其是那鞋跟,細得像是用兩根指頭就能夾斷。
「你在幹什麼?」何田田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孫立白鎮定地放下她的靴子,開啟鞋櫃,又拿起她的靴子塞進去,取了一雙自己的拖鞋出來。
他若無其事地換好拖鞋,回頭道:「你煮的東西糊了。」
「啊?啊!啊啊啊啊——」何田田果然也聞到了糊味兒,慘叫著返身就跑。
孫立白暗暗鬆口氣,跟在後面也進了小小的客廳,第一眼便看到何田田把她的紅大衣扔在深褐色的布藝沙發靠背上,那樣鮮艷明媚的顏色,讓他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他把大衣拎起來抖了抖,幫她掛到角落的衣帽架上,發現大衣的下擺被她揉搓出了褶皺,又忍不住輕輕地撣平。
「完了!」何田田從廚房躥出來團團亂轉,「完了完了完了!」
孫立白回頭看她,她在大衣裡面只穿了件乳白色羊毛裙,大約還是貼身穿著,燈光底下那纖薄的織物近乎半透明,她又把圍裙裹在外面,半遮半掩,愈引他浮想聯翩。
「你……」孫立白不自在地吞嚥了一下,「你在煮粥?」
淡淡的糊味和米飯的香氣混在一起,其實並不難聞,孫立白算起來兩頓飯沒吃了,被這味道勾得飢腸轆轆,又吞了吞口水。
「因為你病了啊!」何田田又跑回廚房,找了一隻幾乎有她臉那麼大的勺拼命在鍋裡攪,試圖再搶救搶救,「我覺得做人應該公平,你做飯給我吃,你病了,我當然也該給你煮一回粥。討厭,我特意買了山楂和紅棗,一顆一顆去籽,我容易嘛,怎麼就糊了!」
孫立白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她進廚房也不知道綁頭髮,又厚又密的直發垂到腰際,披風那樣在背後掃來掃去,偶爾還隨著她跳腳蹦兩蹦。
長途跋涉加缺乏睡眠,他有一點感冒,輕微的一點,就是嗓子不太舒服,其他別無異狀。整整十天,輾轉數千公里,沒有任何人發覺他病了,只有何田田。
只有她。
「哎?」何田田被從背後突然抱上來的男人嚇一跳,她拎著那隻巨勺猛然轉身,差點敲到他的頭。
孫立白輕輕巧巧地卸下了她的「武器」,握著她的手看了看,果然指尖紅紅的,既有染色又有壓痕,左手小指的指甲還斷了半片。
他盯著那半邊缺痕看得太久,何田田不在意地道:「沒事,我又不留指甲,早就該剪了,指甲刀放丟了還沒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