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可能，」

「還不是很滿意。」

陸執軍嘆了口氣，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

「陸未晚，你剛剛好像因為五年前的事情在怪我。」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你一聲不吭地從家裡跑了出去，你以為你真的躲得過我的眼睛？我早就知道你在哪，只不過是懶得管你罷了。」

「可是後來就不一樣了，你跟秦魏好上了，南城都傳因為他家當年那檔子事，他變成了個瘋子，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是你爸，我能放心讓他跟你在一起？你要因為那件事情怪我，你就怪吧，我都是為了你好…」

陸未晚聽了他的這番措辭，忍不住笑了。

「他是瘋子？他難道有你瘋？」

「再說，你最後不還是把我嫁給你口中的瘋子了嗎…」

陸執軍聽完她的質疑，背靠在椅子上，微闔雙眼，眼角掛著一絲苦澀，

「陸未晚，你要這麼說的話，當年，也沒見你離開他後，有多難過…」

第二天下午的和風清月。

陸未晚回到家，就窩在沙發上。

她昨天晚上住在陸家別墅的，陪了李雲霜一夜，一夜沒閤眼，現在有些疲乏，窩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秦魏的電話打了過來，她迷迷糊糊地接起。

「餵。」

「晚晚，」秦魏喃喃，「你在睡覺嗎？事情怎麼樣了。」

「嗯…有點困，我想著你那邊應該挺晚的了，怕你睡著了，就沒給你打電話。沒什麼大事，還好。」

「晚晚，」秦魏的聲音像是在沙礫裡碾過一般暗啞。

「嗯？」

「我好想你。」

陸未晚聽著他的深情低喃，突然想起昨天和陸執軍的對話。

覺得心裡冷沁沁的。

或許有些話，早就該說出口了，

她卻一直拖到現在。

「秦魏，」

「我過兩天就回來了。」

「到時候，我們聊聊吧。」

電話那頭的秦魏明顯還在聽，但是卻沉默了很久，沉重的呼吸聲灌入她的耳朵，撓人心癢。

「晚晚，我以為你要說想我了。」

「你想我嗎？」

…

半晌，陸未晚才開口，

「想。」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聽不出其中情緒。

「晚晚，你別過來了，我過幾天就回來了，跑來跑去的，折騰。」

「去把肉鬆接回家吧，陪陪你。」

「等我回來。」

…

陸未晚掛了電話，腦子裡混沌一片，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一邊的加拿大。

秦魏掛了電話，靠在床頭，臉色蒼白，雙眼禁閉。

其實今天晚上他不太舒服，睡得很早，只是睡得並不安穩。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他好像六七歲的樣子，被鎖在一個陰森的小房間裡，他好像是半昏半醒的狀態，無力地蜷縮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秦魏勉力地撐開眼睛，看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走進來，黑髮傾瀉至腰際，臉上的笑容看似溫婉，卻沒來由地讓秦魏後背發寒。

她手捧著一個燭臺，每走一步，裙擺就像鬼魅一般，搖曳一下。

她走到秦魏身邊，放下燭臺，手指撫上秦魏的臉，來回不停地摩挲，

她的唇瓣張合不停，一遍遍地低喃著，

「對不起…對不起…」

…

夢到這裡戛然而止，秦魏被驚醒。

這個夢，和過往所有反覆叨擾著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