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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給季岑清洗傷口時的擠壓和按搓跟揉麵一樣,扎針的動作更是恨不得用針頭刺穿季岑的上臂。戚衡看著都覺得疼。
脫去外套的季岑裡面穿著件花襯衫,他有很多花襯衫。凡是穿在別人身上俗的要命的配色和圖案,到他身上都變得高階太多。
他忍著疼時不停的繃緊肩膀,隱約能透過布料看到後背的蝴蝶骨。
戚衡就是從那一次次展現的蝴蝶骨確定季岑是有多疼的。
這小子也是個死倔的,從頭到尾沒哼一聲。最後起身扯起外套向外走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出他還難受了。
但腿還是輕微瘸著的。
季岑看了看手裡的單子嘖道:「還要來四次,真他媽夠麻煩的。」
戚衡跟上季岑的步子,目視前方的說:「那別打了,直接等死比較省事。」
「會說人話嗎?」季岑收住腳穿著外套。
「你這也算自食惡果。」戚衡頭也不回的走。
戚衡說的沒錯,季岑也知道他多少有點自食惡果了。養狗是他給戚衡支的招兒。可他也沒說一定要養那種烈性犬。
想起那條狗季岑就道:「再讓我看見那條狗,它就會變成死狗。」
戚衡腳步輕快的邁著臺階,他已經落下季岑好遠了。他聽到了季岑的話,沒有回應。
先走出大門的他看到車輛等待區的江立文後很驚訝,沒想到這師傅又回來了。
「我正好沒走遠,再給你們送回去。」江立文叫住了戚衡。
「不用了,」戚衡擺擺手坐上了另一輛計程車,「你就載季岑回去吧,他在後面呢。」
季岑坐著江立文的計程車回到洋南的時候,那條狗已經被弄走了。看來戚衡先他一步回來就是為了把狗完好帶走。
這個插曲並沒有阻礙他今天要回源封的計劃。
肖明軍接了電話出來直說他來開車,季岑便坐起了副駕駛。
「打針了嗎?」肖明軍問。
季岑:「打了針,還要再去。」
「要打很多針嗎?」
「五針呢。」
肖明軍:「啥時候再去?咱們回源封耽不耽誤打針?」
「不耽誤,」季岑說著,「住兩晚就回來了。」
「那行,」肖明軍穩穩的開著車,「你眯一下,咱們先上高速,到休息區再吃午飯吧。」
肖明軍難得這麼著調,季岑閉著眼滿意的點頭:「行。」
把將軍從肖明軍的小區門口帶走後,戚衡便直接給送回了收容所去。
他終止了試領養。
聽那工作人員說因為到現在將軍還沒有被領養成功,規定的留存時間馬上到了,過兩天就要被處理掉。
戚衡對「處理掉」能夠明白。他看著被重新關進籠子裡的將軍遲遲沒邁開步子。
將軍似乎也明白自己做錯了事,沒再那麼威風了。它縮在籠子裡看著戚衡,眼神很無助。
戚衡糾結後抓了下頭髮,他對工作人員說:「我還是把它帶回去吧。」
「可它不是咬了人嗎?」
這話像是觸發了戚衡的暴怒開關,他盯著工作人員聲音很大的說:「犯了一次錯就他媽該死是吧?」
戚衡的表情堪比惡犬,那工作人員立馬噤聲,趕忙後退著出門:「那你準備一下證件等我一下哈,我這就去拿領養表格。」
戚衡壓制住了胸口的起伏,他蹲下身子隔著籠子看著將軍,他的手指伸進縫隙戳了戳將軍的額頭,喃喃的說:「我不會放棄你的。」
伸手去掏兜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竟然忘記了把季岑的身份證還回去。
第009章 過往 他怎會說忘就忘。
辦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