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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袁靈芸開始保持緘默。

黃哥旁敲側擊，半哄半嚇，愣是沒從她嘴裡撬出一點有關於劉光昱的資訊。邵知新打感情牌也不行。這讓黃哥深刻懷疑，是不是這次的人設沒找對。

一般的大學畢業生，沒有幾進宮的經驗，哪能這麼淡定?

問話過程中，他挖了不少語言陷阱，普通人再怎麼意志堅定也會忍不住插一句嘴，偏偏袁靈芸無動於衷。

這人的心理素質未免太過硬了點。

黃哥說得口乾舌燥，邵知新的臉也已經笑僵了。折騰了將近一個來小時，黃哥累了，最後決定照著何川舟的思路，將那不算靠譜的猜測問了出來：&ldo;劉光昱該不會是你親哥吧?&rdo;

袁靈芸安靜坐著，緊閉雙目，表情中仍舊看不出多餘的波動。如果不是偶爾會換個姿勢，黃哥都要以為她是睡著了。

黃哥暗惱，何隊這次怎麼不靈了?

他自己也動搖了。從態度上來看，袁靈芸對劉光昱似乎真的沒有任何感情。

除了得知劉光昱是兇案嫌疑人時有過輕微的觸動，之後再沒表現過對他的擔心。

這種情況下，黃哥覺得還是女神跟舔狗的關係更貼切一點。

黃哥託著下巴，又開始打起親和牌：&ldo;你覺得我們說的不對，你也可以反駁的嘛。給彼此一個交流的機會，年輕人的心那麼閉鎖幹什麼?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傾訴欲很強的。&rdo;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態度的軟化，袁靈芸很給面子地開了口，說：&ldo;我想走了。&rdo;

&ldo;我還想走呢!&rdo;黃哥說，&ldo;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行不行?你跟劉光昱是什麼關係?&rdo;

袁靈芸再次轉頭，看向一側不知讀了多少遍的公示牆。

黃哥拍了拍桌，試圖讓她關注一下自己：&ldo;喂，我還沒進展到下一個問題，小姑娘防備心別那麼重好嗎?&rdo;

還不待他徐徐漸進，外面有人敲門。

徐鈺探頭進來，笑著問道：&ldo;需要休息一下嗎?各位。水，或者宵夜?&rdo;

邵知新弱弱舉手：&ldo;我需要上個廁所。&rdo;

徐鈺慈愛道：&ldo;去吧。&rdo;

黃哥困惑地挑了挑眉，何川舟手裡端著一盒包子走過來，朝他點頭示意。

黃哥站起身，兩邊人交換崗位。

第17章 歧路17

何川舟挑了個包子遞過去, 嗓音低沉，帶著點沙啞, 問：&ldo;吃嗎?&rdo;

袁靈芸沒動, 只是狐疑地抬頭看她一眼。

&ldo;吃吧，都這麼晚了，警察也沒那麼不近人情, 餓著自己幹什麼?&rdo;何川舟給她換了一個，&ldo;或者你喜歡吃素的?&rdo;

袁靈芸晚上一般不吃東西。可何川舟的手一直懸在她面前，她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

何川舟繞到桌子後面，瞥見電腦螢幕中反光的自己，用手在耳朵邊壓了壓, 說：&ldo;剛剛睡了一會兒, 頭髮歪了, 別介意。每次出命案, 我們基本上都不怎麼睡覺。&rdo;

袁靈芸小口咬開包子。

食物剛剛加熱過, 裡面還藏著熱氣。由於太過滾燙, 一時嘗不出什麼味道。

黃哥一離開, 訊問室驟然變得冷清, 短時間內都只有她吹氣跟咀嚼的聲音。

何川舟懶散地坐到椅子上, 找了個儘量舒服的姿勢，埋頭玩起手機。貌似並不在乎對面是不是還坐著一位嫌疑人。

徐鈺則趴在一旁困得打哈欠。

袁靈芸吃得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