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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家廚房裡做得好吃!」餘嶽陽猴急的拿了一塊咬在嘴裡,邊吃邊掉渣,傅成遞了張帕子給他:「給嶽風也拿過去。」
餘嶽陽扭頭一看,前頭一張書案上,餘嶽風正搖頭晃腦的背書,專心得髮帶纏到脖子上也不去整理:「他不吃,那書呆子打一來就鑽書裡去了。」他又拿了一塊兒往嘴裡放:「我撼哈路數都要路瞎了。」
「什麼?」傅成沒聽清:「你嚥下去再說。」
「……我說,我看他讀書都要讀傻了!」餘嶽陽抹抹嘴,鼓著腮幫子瞪傅成,這才發現他臉色有些不對:「你怎麼眼睛都摳摟了?」
傅成這才想起來把何須問捱打的事告訴他,一說可不得了,餘嶽陽拉著他就要走,傅成反抓著他的手:「這是要去哪裡?」
「廢話!當然是去探望須問了。」
這不管不顧的樣子逗笑了傅成:「你一個外男,梁錦不在,你怎麼好去看他的妻子?」
餘嶽陽板著臉生氣:「那就這樣不管他死活了?」他往外邊雪地裡看一眼:「這冰天雪地的,打了他還不讓瞧郎中,什麼人啊這是!」
「說到底這是梁家的事,你怎麼插手?」趁著沒人注意,傅成掐了下他的臉蛋:「等梁錦回來罷,這些日子叫人送些補藥過去,我已跟他們家小廝說了,若再有事,還來叫我。」
這樣冷的天,他的手指卻溫熱得很,碰得餘嶽陽一張臉通紅,不知是被他掐的還是被他燙的:「我問你!」他瞄傅成一眼,低著聲:「要是以後我到了你們家,你家裡人也這麼對我怎麼辦?」
「哦?」傅成從箱籠裡取出筆墨:「我奶奶已經去世了。」他悠哉悠哉的研墨,餘嶽陽看不順眼,跪坐在旁邊不依不饒:「你家大夫人呢!她要是也打我怎麼辦?」
「我母親最疼你的,你忘了?」傅成用筆點了下他的鼻尖:「真是個沒良心的!」
餘嶽陽眼睛一轉,得意的笑起來,可不是?他們這些人中,傅夫人是最疼愛餘嶽陽的,常說傅成整日老氣橫秋,梁錦最有主意,餘嶽風就知道讀書,只有他,像個孩子一樣嘻嘻哈哈的最有朝氣,想必將來真到了他們家,傅夫人也捨不得刁難!
院子裡剛清出來一條道,華濃穿著緋紅的夾襖,手裡提著個食盒往屋裡去,裡頭是給何須問剛熬好的藥。
一端出來,還熱騰騰的冒著熱煙,何須問趴在床上,撐著手臂咕咚喝了,雲裳趕緊遞上顆蜜餞給他。
「少夫人還怕苦?」華濃收拾了碗,又遞給何須問一張手帕:「從前沒見少夫人吃藥,還不知道呢。」
雲裳剜她一眼:「胡說!沒事兒還能瞎吃藥?」
「別說她。」何須問揮揮手,又趴回去:「我是怕苦的,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吃藥後還吃蜜餞。」
華濃拉著臉不高興了:「那少夫人再吃顆?」她是心疼他從前過的日子:「一會兒我讓廚房給少夫人做酒釀圓子吃,多放些飴糖!」
雲裳笑著走開,無所事又來坐下,掀開何須問的被子和衣衫瞧了瞧,華濃忙問:「可好些了?」
無所事忙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低聲,她回頭一看,何須問耷拉著眼皮,要睡不睡的,無所事又貓著聲說:「已經大片的結痂了。」
「我看,恐怕會留疤呢。」華濃拉著無所事走開,在外間攏著火盆做針線,無所事往裡邊看一眼,嘆了一聲:「打得這樣皮開肉綻,自然會留疤了,從前我們那位大夫人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一根鞭子,抽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得要命,卻不會出血,所以我們少爺身上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
「你們家大夫人也打他?」華濃怔了一下:「何大人不管?」
無所事嗤笑著:「老爺看見了就說幾句,看不見就當沒事發生。」說著,眼窩裡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