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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面對她纏繞而來的藤,他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就這樣被動接受了。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他期待著被她纏住?他不敢想。
「是在練拳嗎?」她的聲音清甜而純粹,彷彿這聲音的主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嫵媚撩人。
「嗯。」隨著音節低低地發出,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替他擦拭完了額頭的汗,又順著深邃的眉眼來到臉頰、下顎,以及脖頸。隔著一層薄薄的棉柔巾,是她指間柔軟的觸感,折磨著他耳後、頸間那塊最敏感的面板。
酥癢的感覺自耳後蔓延開來,他因運動而充血的肌肉再次繃緊。
盛夏,火辣辣的日頭掛在空中,蒸騰得他整個人都燥熱起來。心裡那團火越燒越旺,快將他吞噬了。
「好了。」就在他快要受不住時,她及時停止了動作,將那張棉柔巾隨手丟進垃圾桶裡。
隨著她的動作,長長的直發柔柔墜到了胸前,將那挺翹的曲線完完全全描繪了出來。
面前的男人抿緊了唇線,神情嚴肅而認真,可耳後卻紅了一片。她忽然對強自隱忍著的駱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拳場上的他,又是個怎樣的人呢?
她揚起唇角,緩步從他身邊經過,甜膩的嗓音輕飄飄地說道:「我也得跟駱導學習,收工以後也不能放鬆啊。」
隨著她與他錯身,輕薄的沙羅裙擺從他的小腿肌肉一點點地貼、蹭、輕掃而過,磨人得慢條斯理。
駱馳定了定心神,卻依舊沒忍住,回頭看她。
遺世獨立,傾國傾城。
兩周過去,拍攝進度漸漸穩定了下來。宋雪禾的狀態越來越好,已經比第一場打戲時進步太多。
不出半個月,駱馳已經把她的作息時間摸得透徹:她不太在劇組吃飯,中午通常會被譚昊接走,下午拍攝前才回來。雖然滿滿的休息時間都在外頭,可從來沒耽誤拍攝過。
中午吃完飯,駱馳照常檢查場地。這些事情,每個劇組都有專門的劇務人員做。但他向來是小心謹慎的性子,劇務檢查過之後,他還要再看一遍,看看威亞機器、繩索,還有一些引/爆/裝置、武器道具都有沒有問題。
片場外有個很小的休息區,裡頭配了電腦、移動空調跟小冰箱。拍攝的間隙,保姆車條件不太好的配角們通常會聚在這裡休息。他們的拍攝地點離酒店很近,因而在中午整塊的休息時間
裡,演員們都各自回房間睡覺,不呆在這裡。
檢查這裡的水、電安全是駱馳休息前的最後一步。他邁著大步走到休息室門口,卻聽到裡面傳出一些嘈雜的聲響。
他停下腳步細細辨認,便有一股巨大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自從因傷退役,他從未停止過練拳,卻再沒有看過一場比賽。但觀眾狂熱的吶喊、解說鏗鏘的臺詞,他卻是再熟悉不過──屋內傳來的,是ufc轉播的聲音,並且是他年輕時打過的一場比賽。
至今,他仍能一字不差地說出那場比賽的日期、場館,以及對手的任何一條資訊。
他還記得,自己是在首輪輕鬆取勝的。
他推開門,電腦小小的螢幕裡,他跟高大的對手廝殺著。螢幕外,一個小小的身影背對著門,側盤著腿坐在轉椅裡面──是宋雪禾。她褪下了戲服,穿著一身很可愛的家居服,連帽的t恤背後有兩個粉粉的兔子耳朵,下半身是一件短短的熱褲,筆直的雙腿全然露在外面,柔韌性很好地側疊著,擺出一個小女孩才能作出的姿勢。
她看得投入,彷彿絲毫不覺得身後有人進來,只不停地按著暫停鍵,時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目光在電腦螢幕和紙上來迴轉換著。
一旁,移動小空調吹著柔柔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