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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還有分不清好壞的?莊妃以為宇文誠是要說什麼趣事逗她開心,嘴角掛了一絲笑意,正要說話,卻聽見貼身女官的的聲音:“娘娘,五殿下讓人送了封信過來。”
莊妃跟宇文誠對視一眼,頂包事件之後,宇文佑在這皇宮中與任何人都是不遠不近,頗有些獨行俠的風範。怎麼今日突然送了封信過來?這讓莊妃和與宇文誠都有些意外:“拿來看看。”
信封上只有四個大字“禮尚往來”,裡面是一沓對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開啟一看,竟然全都是莊三老爺放債的票據。
比起從莊三老爺房間裡搜出來的厚厚一沓,這裡只有十張不到,但每一張數額都不小,且立下票據的人也不是之前的那些良民百姓,幾乎是走私了。這幾張拿出去,莊家也不用費心給莊三老爺疏通了,死罪妥妥的。
“這便是你說的,不知道好壞的訊息?”莊妃溫婉端莊宛若面具般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裂痕,待把每張票據上的時間看了看,呵呵笑道,“真是孝順兒子,一個月不聲不響,險些把三哥送上斷頭臺。”
“是老五害我?”宇文誠難以置信,這幾張票據能讓莊老三人頭落地,立票據的人又豈是等閒之輩?宇文佑竟然能讓這些人幫他,可見他並非表面上的無所事事,只不過,把這些票據送到他這裡,又是為了什麼?施恩,還是示威?
施恩顯然是不可能的,先在背後捅人家一刀,然後大刺刺地承認“這就是爺乾的,你咬我?”明擺著挑釁。但如果是示威的話,把東西送到府衙,效果豈不是更好?再看看禮尚往來四字,難不成是因為顧芳儀沒了性命之憂,所以放了莊老三一馬?宇文佑有這麼心善,或者,無聊?
漫步於萬花叢中的宇文佑突然打了個噴嚏,鬱悶地擦了擦鼻子,咬牙道:“閻君……”
莊老三放高利貸害死那麼多人,弄死他那是替天行道,竟然也算是惡事。尤其可恨的是,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挑在他萬事俱備的時候說,害他辛苦了一個月的勞動成果成了一堆廢紙。要知道,莊老三手中錢財有限,他為了促成那幾筆大生意,花費了多少心思?之前送他回來,也是挑在他挨板子的時候,如果忘川河裡面的都是他的壞水,難怪總是奔流不息。
被宇文佑看作是一堆廢紙的票據,終究還是發揮了點作用,起碼宇文誠那邊再也沒有出各種么蛾子來顯示自己的存在了。他不知道吃了暗虧的宇文誠和莊家能忍多久,只希望這種舒心的日子能維持得久一點,因為顧芳儀的怯懦性情實在是讓他有心無力。他寧可面對一百次暗殺,也不想看到淚眼朦朧的顧芳儀。這種打不得,罵不得,又不能不管的滋味,真是比被閻君坑了還讓他憋屈。
孝子不好當啊。
兄友弟恭是不可能了,難道連孝子也做不了?宇文佑不想承認自己做不了好人,便留心白辛苦和陳氏,但陳氏和顧芳儀完全是兩種性情,他就是想綵衣娛親,也要考慮顧芳儀的心臟能不能受得了。看來,他得找個情況差不多的人,取經。
“唔,孝子啊。”白子仁捏著下巴想了半晌,看上去有些苦惱,宇文佑高興道:“沒有嗎?”
白子仁搖頭道:“是太多了,不知道你想找什麼樣的。”
宇文佑頓時洩了氣,孝子這麼容易當?不會是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吧?
似是看出宇文佑心中所想,白子仁一個個孝感動天的故事講出來,宇文佑費解的同時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沽名釣譽,這代價也忒大了點。
10 安侯府
“真正的孝道發自內心,滲透進一言一行之中,所以旁人看起來千辛萬苦的事情,自己卻覺得理所應當。”白子仁意有所指的道,“如果本身不喜歡,卻為了虛名強迫自己去做,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這話不對,好比寒窗